禁足关雎阁,除了不能出去园子里溜达,其他的都还好,不缺吃不缺穿。
萧弥月让人搬了张躺椅放在后院的树底下阴凉处,惬意的躺着休息,翘着腿一晃一晃的,脸上盖着一张帕子,正想着嬴郅那鳖孙的处罚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听见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而后,听见茶茶低声说:“郡主,齐管家来了。”
萧弥月吹了口气把帕子吹开,斜眼看去,“他来作甚?”
“不知道,看样子是来者不善,还带来了两个婆子,还有一碗东西,像是药。”
萧弥月挑眉眯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昨日嬴郅只把她禁足关雎阁,她就觉得不像嬴郅的行事作风,看来她想的没错,要紧的在后头呢。
她一气呵成的起来,让茶茶把齐管家叫来这里。
很快齐管家被茶茶引来,看样子确实是来者不善。
“老奴拜见王妃。”
瞧瞧,这礼行的还以为他腰上绑了铁棍支着,所以弯不下来呢。
可惜了,她好不容易弄了出事儿立威,全给嬴郅一个禁足给败了,现在府里这些下人更加看得出她这个王妃没分量了。
她瞥向齐术身后的一个婆子端着的东西,扬眉:“这是送毒药来了?鹤顶红还是鸩毒?”
齐术皮笑肉不笑:“王妃说笑了,王爷怎么会赐死王妃呢?”
萧弥月拿捏着阴阳怪气的那个劲儿:“他肯定不会赐死我啊,他又没这个资格各种目的的杀了我,所以就只能借着送汤送药的由头偷偷送毒药谋杀我了,这种事情干了一次还怕干第二次?”
齐术闻言,有些许不太明白萧弥月的意思,什么叫干了一次还怕第二次?
意思是王爷杀过她?
真是信口雌黄!
萧弥月懒得和他再废话:“说吧,这碗东西是什么?”
齐术委婉道:“回王妃的话,王爷觉得王妃伶牙俐齿的,言语过于刺耳,总是不饶人,所以希望王妃清净一段时日。”
萧弥月讶然:“想让我做哑巴的药?”
齐术不卑不亢:“正是,王妃还请服下吧,免得老奴让人用强,老奴还得回去复命。”
萧弥月有些意想不到嬴郅还能玩这一出,顿时笑了一下,笑得甚有趣味:“真是有意思。”
齐术示意端药的婆子上前,对萧弥月道:“王妃,请吧。”
药端上来,递到萧弥月跟前。
萧弥月兴致勃勃的瞅着跟前黑黢黢的药,那混杂了多种药物的刺鼻药味扑鼻而来,她眉目微动,接了过来。
茶茶见状,立刻出声阻止:“郡主,不可,您不能受这样的折辱,您是定北王府的郡主,岂能成哑巴?”
茉茉也撸袖子,摆出凶狠的样子,一副阻止萧弥月喝药,并和对面的人拼命的姿态。
萧弥月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让她们稍安勿躁。
茶茶便明白了萧弥月有自己的打算,便稍微定心,茉茉也收敛锋芒。
萧弥月把药收到嘴边,他们以为她要喝,她却只是把药停在嘴边鼻下,凝神,闻着药味辨认里面的成分。
也没有多久,只是须臾的功夫,她便把药拿开了,落在旁观者眼中,她只是本来要喝,可是犹豫了一下又不喝了,没人会想到她是在辨认药物成分。
刚一拿开,她顺手就把药丢到一边的地上,药碗破碎,药汁飞洒。
齐术变了脸,敬意都没了,当即质问:“王妃,你在做什么?!这是王爷要你喝的药,是对你昨日所为的惩处,你竟敢违逆?”
萧弥月抬眸看着对她无甚敬意的齐术,眼中划过一丝寒芒,冷笑反问:“我没有错,为何要承受他所谓的惩处?”
齐术道:“王妃觉得自己没错,可王爷觉得你有错,那你便是有错,因为这里是荣王府,一切都是王爷说了算。”
萧弥月:“你别来跟我搞笑了,他要是什么都能说了算,我还能待在这里?估计当初门都进不来,色厉内荏!”
齐管家脸色变了:“你——”
萧弥月恶声恶气:“回去告诉他,哑药我是不会喝的,我又不指望做一辈子的荣王妃,我还等着他死了以后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找下家,要是成了哑巴身价便跌了,嫁不到好的他能赔我?真是好笑,滚!”
这话落在齐术耳中就是大逆不道了,他可真没想到萧弥月会敢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荒唐!
他恶狠狠的等着萧弥月咬牙问:“王妃这样诅咒王爷,可知道是何等罪名?”
萧弥月态度语气更恶劣了:“有完没完?他个杀千刀的狗男人瘪犊子,我咒他怎么了?他本来就是一副短命相,还不让我说?听不了实话有本事弄死我啊,滚!”
齐管家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估计是去告状了,跟着的俩婆子也瑟瑟发抖的跟着走,一脸土色,她们都听见了什么啊……
他们一走,萧弥月那跋扈不驯的神色便缓缓收起,变得一派肃穆沉着,陷入思索中。
这服药只怕是嬴郅让楚晚卿配制的,按照齐术的意思,嬴郅是打算让她哑巴一段时间受教训,也没道理会让她彻底成为哑巴,可是药的成分和药量之重,只怕会让她往后余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并且还会有其他损伤。
够狠啊。
不过其实也只是别人会如此,她便是喝了也不会,这副药虽然药效很猛,但是并非不可逆,她那一手医术,自可治好这个损伤,最多是哑巴一段时间。
不过看这用药的习性,楚晚卿师从何人,她倒是大概知道了,有些意想不到啊。
茶茶慌忙道:“郡主,怎么办?王爷这便让人给你送哑药,等齐管家回去把刚才您的话再添油加醋一番,王爷更不会饶恕您,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都后悔刚才没有捂住郡主的嘴了,萧弥月说那些咒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