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行冒险之举,且调派了更多人随行,但这对小恒郎来说,依旧是一段新鲜刺激的经历。
孩子的记忆无论是对时间还是地域都有限度,所以他只记住了此事最具代表意义的举动和意义——坐大马车出去,打坏人。
旁人都当小恒郎是长大了,收敛了从前的淘气,殊不知,只是因他已将能玩能闹的都试了个遍,眼下已无他感兴趣的,小家伙年纪虽小,心思却活的很。
恒郎还小,岁安不可能带着他去冒险,正当她想着怎么与他解释时,一旁的谢原忽道:“行啊。”
母子二人齐齐看向谢原,岁安是不可思议,恒郎下意识是开心,但看到说话的是父亲,又纠结的收了些喜悦,滴溜溜转开眼,并不看谢原。
小家伙还在别扭,谢原偏要逗他:“如何?真想去就应声,闷不吭声,我当你害怕后悔了。”
小恒郎瞅了眼父亲,不情不愿正过脸来:“要去!”
“行,”谢原点点头,单手撑着身子一跃而起,冲恒郎抬了抬下巴:“光说可没用,你有没有勤练武功,试过才知,出来。”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
小恒郎二话不说,站起来朝母亲一拜,转身跟出去了。
岁安连忙跟着来围观。
想也知道,小恒郎不可能是谢原的对手。
岁安看得出来,谢原的招式都控着力道,很认真在与恒郎过招,可即便如此,恒郎也毫无胜算,最后被父亲单手干翻在地。
落地之前,谢原还伸脚垫了一下,这才没让恒郎摔疼。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真有什么事情,我和你母亲都不知该先救谁。想坐大马车出去打坏人,再练两年吧。”
小恒郎面红耳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爬起来就要和谢原拉扯,谢原一手按在他头顶,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把张牙舞爪的小人推出去,语气也沉了:“谢修恒,输不起是不是?”
这一句显然很有震慑力,小恒郎不敢再造次,脸憋的更红了。
谢原看向屋内,冲正在观望的岁安挤了一下眼。
岁安心领神会,走出来在儿子面前蹲下,拿出手绢轻轻给他擦脸,擦了两下不够干净,岁安直接把儿子牵回房里清理。
对着母亲,小恒郎很配合的擦汗更衣,等全都收拾好,岁安才拉过他说话。
她自有一番哄逗说辞,三言两语便让恒郎明白,自己现在还不够厉害,可能打不了坏人,还会被坏人抓走,令爹娘掣肘。
他失望的扯着自己身上的小挂件儿,嘟哝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跟阿爹阿娘一起去打坏人。”
岁安笑了笑:“等你……能打过父亲的时候吧。”
恒郎睁大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可能越过的门槛。
岁安挑眉道:“你不是见到过父亲打坏人的样子吗?他就不怕坏人,坏人也奈何不了他,若你连父亲都没法超越,对上坏人,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又谈何惩奸除恶?”
恒郎皱起小眉头,陷入沉思,岁安趁机道:“还有小金雕——”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恒郎又恼火起来:“父亲抢了我的雕,闹闹是我的!”
岁安点点他鼻子,好笑道:“你忘了之前在北山,是哪个小郎君迎着小金雕跑,险些被戳了眼睛?”
恒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然往岁安怀里一靠,竟撒起娇来。
“阿娘,我想要金雕……”
岁安想了想:“阿娘是十多岁时才养了叫叫,你阿爹过了弱冠才养了闹闹,你现在才多大呀。再等几年吧!等你练好了武艺,不会再被金雕误伤,母亲就送你一只,再带你一起坐大马车去打坏人,如何?”
听到再等几年时,恒郎小孩本性发作,不想等,就想现在要。
可听到他能在拥有小金雕的同时获得坐大马车出门打坏人的资格,一双眼顿时就亮了:“我要打坏人!带着小金雕出去打坏人!”
岁安伸出手与他拉钩:“一言为定。”
小恒郎伸出小手和母亲按指印,欢快的忘记了一切烦恼。
晚间,岁安哄睡了小家伙,回到房中。
谢原还没睡下,穿着宽松的寝衣靠在床头看书,显然在等她。
岁安飞快更衣散发,爬到谢原身上,被他一把搂住。
谢原保持靠坐姿势,一手携书,一手在岁安背上轻轻游走,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哄好了?”
岁安被男人的手掌顺毛,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软软的“嗯”了一声。
这一蹭一嗯,谢原竟起了反应。
就在他准备扔了手里的书时,岁安忽然抬起头:“你今日说的是真的吗?”
谢原:“什么?”
岁安:“你说等他大些,就带他一起出门,是真的吗?”
“不然呢?”谢原好笑:“我吃多了哄他?”
岁安眼神轻动,爬起来挨着他坐好:“我还真以为你是哄他的。”
谢原慢条斯理合上书,抬手将床帐合上,翻身一扑压住岁安,两人瞬间气息交融:“我为何要哄他,身为父母,要么不许诺,要么就言出必行,这点道理还要我说给你听?”
岁安感觉到丈夫的变化,歪了歪头,故作不察,专心说话:“你不怕他会有危险?又或者等他真的长大了,却变了卦?”
谢原拨开她脸上的碎发,说的认真:“我没法一步步扶着他走,更没法保证他日后经历的所有危险苦难,我都能在身边。所以,我得先教他长大,到我能放心时,再给出选项,要怎么走,他至少可以自己选。”
谢原俯身亲下来,岁安承受着,哼唧道:“说的有道理,那我也得践诺。”
谢原一边剥衣裳,一边含糊应声:“什么?”
岁安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抢了人家的小金雕,这总是事实吧?我已答应过恒郎,等他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