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气得吐了血!
他宛如一条离水的鱼,不甘心地抽搐了几下之后,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江秋渔颇觉无趣,这就是原著中的男主,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就连凤桉都比他厉害。
小鸟虽然也会被她气得双眼泛红,却从未被气晕过,她只会鸟鸟祟祟地假装妥协,背后却想尽办法也要报复回来。
只因江秋渔的实力比她高出太多,凤安至今也不曾真的报复成功过。
江秋渔逗凤桉的时候,尚且还觉得有几分乐趣可言,可面对付星逸时,她却全然感受不到这种乐趣。
付星逸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她,或者趁她不在时,勾搭魔宫中的侍女,除此之外,便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反抗之举了。
如今更是被她几句话气晕了过去,江秋渔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大招呢,付星逸就已经跪地求饶了。
江秋渔总觉得还想再说点什么,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付星逸晕得太早了。
这人不会是在装晕吧?
江秋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管付星逸究竟是在装晕还是真晕了,一股魔气从指尖挥出,直直地钻进了付星逸的眉心之中。
付星逸猛地睁开了眼,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直翻滚。
江秋渔挑了挑眉,原来是真在装晕啊。
她就说,男主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应当如此差,原来这人是真的打不过就认怂,想用装晕这一招逼江秋渔尽快离开。
“付郎。”江秋渔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本尊对你情深意切,你却三番五次拒绝本尊,现在更是学会装晕了。”
“怎么,本尊跟你说话时,你就这般难受吗?”
付星逸:???
!!!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那是在说话吗?分明是在催命!
付星逸早就见识过魔尊倒打一耙的本领,但每回听见后,他还是觉得心里憋屈至极,想要破口大骂,反驳魔尊嘴里那些所谓的情深义重之言。
他根本没从魔尊的眼里看见过一丝的爱意!
时至今日,付星逸尽管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清这个明摆着的事实,魔尊说的爱他,不过都是些假话罢了!
她若是真的心悦自己,又怎会舍得三番两次地对自己下手?
这人根本就没有心!
偏偏除了他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以为魔尊对他爱慕至极,他们根本看不出来魔尊只是在演戏罢了!
付星逸简直有苦难言,他还记得魔尊拥有读心之术,甚至不敢在心中偷偷抱怨,只能咬着牙忍受这股撕裂的疼痛,脑袋疼得活像要炸开似的!
付星逸这回是真的想晕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被侵入身体的魔气折磨得痛不欲生,浑身的血肉都快被这股魔气活活撕碎了!
“尊上!”
付星逸咬着牙唤她,“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尊上饶我一命!”
江秋渔冷眼看着他痛到用脑袋砸墙的狼狈模样,“付郎,你们男子都是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不到最后一刻,便不肯求饶。
非得嘴硬。
系统在旁边围观了半晌,此时忍不住小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只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在你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男主不求饶的时候,宿主说人家嘴硬,人家求饶了,又非说人家没有骨气。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男主的错。
江秋渔完全不觉得自己太过双标,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分明是付星逸自己不知道把握时机,在不该求饶的时候拼命讨好她,该求饶的时候又不肯妥协。
她只是顺着魔尊的人设行事罢了,她能有什么错呢?
系统:行吧。
江秋渔欣赏够了付星逸痛苦的模样之后,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付郎,你既然病了,就先好好歇着,本尊下次再来看你。”
“希望本尊下次来的时候,你的面容能够不再如同此时一般丑陋。”
付星逸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真切切地被她气晕了过去。
偏生魔尊特意来看望他一事,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传了出去,整个魔宫都知晓了。
随后又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纪长峖与贺云歧等人都已知晓此事。
众人无不惊叹,魔尊竟然真的对付星逸情深意重,知道他病了,便眼巴巴地去看他。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说。
但总归是对正道一方有益,纪长峖也乐得此事发生,甚至打算再找机会稍加提醒付星逸,只要能获得魔尊的信任,便是暂且放低自己的身段也无妨。
贺云歧虽然怀疑此事另有隐情,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魔尊是不想杀付星逸的。
这便说明,付星逸暂且还有利用价值。
众人心思各异,唯有付星逸清楚,他根本不是真的受宠!
说多了都是泪。
——
江秋渔这回谁也没带,偷偷出了魔宫,南月楼在云照大泽的东南方向,距离并不算特别遥远,江秋渔用了飞行法宝,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到了南月楼所在的城池之中。
修真界的这些门派,往往都喜欢将自己的宗门建在高山之上,一是为了静心苦修,不受凡尘俗事所扰,二是为了保持灵力纯净,山顶的灵力往往更加充沛,更适合修炼。
可南月楼正相反,将自己的宗门建立在了闹市之中,周围人来人往,显得尤其繁华热闹。
南月楼外有着层层禁制,寻常人无法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
江秋渔进城之后,使用障眼法遮掩了自己的面容,在城中闲逛了一会儿。
只见城中之人俱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南月楼外更是不如往日热闹,显得极为冷清。
江秋渔对此心知肚明,却仍然装作不知,随手拉住一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