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夺得仙女泪,却被江芷桃黄雀在后,趁他虚弱之时,抢走了仙女泪。
南月楼只怕恨极了魔尊。
江秋渔用指尖捏住装有仙女泪的碧色玉瓶,放在眼前打量了片刻后,又拧开瓶塞,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进了鼻腔里,江秋渔精神一振,只觉得神清气爽,腰间的酸软也消失不见了。
江秋渔抬眸看向江芷桃,传闻中凶狠残暴的南境魔君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就跟想要讨赏的小狗似的。
江秋渔勾了勾唇角,“不错。”
她从书桌上拿过一个精致的茶杯,往里面倒了大半杯灵茶,随后又滴了两滴仙女泪进去。
“喝了吧。”
江芷桃愣了愣,“师尊,我不……”
仙女泪珍贵万分,师尊费尽心思也要得到此物,这东西对她来说必定极为重要,怎么能浪费在她身上?
江秋渔的目光落在江芷桃的手臂上,语气平静,“你受伤了。”
江芷桃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为师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哪怕是豁出自己这一条命,江芷桃也不觉得委屈。
可自己的付出被师尊看在了眼里,师尊是关心她的,再没有比这更能让江芷桃感到激动幸福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修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得到师尊的青眼吗?
只是想让高高在上的魔尊能够多看她一眼。
江芷桃不再拒绝,伸手将这一杯混合了仙女泪的灵茶接了过来,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经脉里的撕裂感仿佛瞬间淡去,江芷桃那张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抹血色,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头紧紧地皱着。
江秋渔摆了摆手,“你先退一下吧。”
江芷桃已经替她拿到了仙女泪,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她出手,江秋渔干脆给江芷桃放了个假,让她回去好好疗伤。
江芷桃心里自然又是一番激动难耐,对江秋渔更加忠诚仰慕,瞧她那副双眼发亮的模样,说不定此时江秋渔让她自绝经脉而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拍碎自己的心脉。
等江芷桃走后,系统才问江秋渔:【好不容易才得到一整瓶的仙女泪,你给了她两滴,万一捏新身体的时候不够怎么办?】
江秋渔把玩着手中的碧色玉瓶,浑不在意,“只是两滴而已,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大不了到时候节约着用就行了。”
系统:【……】
它为的是什么?
它还不都是在为宿主着想!
江秋渔叹了口气,“再抠搜的老板,该大方的时候也得大方,你没看出来江芷桃只是在强撑着吗?”
如果不是为了向自己复命,江芷桃只怕早已晕了过去,刚才她就连走路时都隐约踉跄了两步,显然内伤极重。
江秋渔就算再狠心,也不能在这么会儿就把自己忠心的属下给直接逼死。
工具坏了还得修一修呢,工具人也一样。
系统不说话了,只要宿主心里有谱就好。
江秋渔琢磨着,现在捏一具新身体所需要的天材地宝,她已经都集齐了,只差腾出时间来将新身体捏好。
在此之前,她还得去一趟南月楼。
早在很久之前,江秋渔便计划好了,等江芷桃夺得仙女泪之后,她就收回留在徐采霁体内的那一缕魔气。
南月楼楼主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么一丝希望,如今希望落空,江秋渔若是不尽早治好徐采霁,南月楼指不定便要不管不顾,现在就攻到魔界来。
人一旦不要命起来,便是连穷凶极恶的歹人都要害怕。
江秋渔万不能让南月楼在此时扰乱她的所有计划。
她收好仙女泪,准备等到从南月楼回来之后,就将捏一具新身体的事提上日程。
离开魔宫之前,江秋渔还去见了一次付星逸。
这人吹了一整晚的冷风之后,回去就病倒了,缩在床上直发抖,脸烧得绯红,嘴唇更加干涸苍白。
江秋渔啧啧两声,“几天没见,男主就这么拉了?”
之前偷偷溜进她的密室中时,不是还挺得意的吗?
甚至还想偷走她的神器和天材地宝,若不是纪长峖阻止了他,只怕付星逸当时便会被密室中的阵法绞成碎片。
江秋渔慢悠悠地从旁边拽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打量着付星逸此刻的模样。
她的嗓音依旧柔婉悦耳,听在付星逸的耳朵里,却宛如索命的女鬼一般。
“付郎啊,许久不见,你怎么衰老成这副模样了?”
付星逸这副模样绝对谈不上衰老,只是比平时憔悴许多,可跟江秋渔那张艳光四射的脸比起来,他好像的确显出了几分老态。
付星逸本就病得厉害,受了风寒之后,脑袋又涨又疼,乍一听见江秋渔这话,竟然被气得直咳嗽,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得撕心裂肺,差点儿咳出血来。
“啧啧。”
江秋渔伸手在自己的鼻尖前挥了挥,一副极嫌弃的模样,“付郎,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本尊初见你时,你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比那风中的青竹还要耀眼几分。”
“这才多久没见,你便将自己磋磨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付星逸仰躺在床上,手指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一副不久于人世的虚弱模样。
他就算不曾因病而亡,也会被魔尊活活气死!
付星逸忍了又忍,忍得额前的青筋直跳,魔尊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何受尽折磨吗?
自己这副模样全拜她所赐!
先前让侍女折磨他也就罢了,昨晚她更是让他在冷风中站了一整夜,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病得连床都不能下?
他被她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竟然还要来他床前说风凉话!
付星逸只觉得喉间一甜,竟然真的被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