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边的人。”
“这还用问?!”秦毅阳张大嘴巴说,“我肯定是嫂子那边的人啊。”
蒋一柏咬牙切齿道:“这段时间我每天都007,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让你过去?!”
秦深觉得好笑,眸光微动,看向李霜。
在秦深去燕城分公司后,李霜作为蒋一柏的助理,升职加薪,混得风生水起。
但说到底,李霜也是秦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被这样极有压迫感的眼神看着,李霜立马回到当年青瓜蛋子的青涩模样,说话时声线都在颤抖:“呃,秦总,你也知道……迎亲就是要这样。”
“历经千辛万苦,才会更加珍惜。”
秦深面无表情地想,不经历千辛万苦,他也会珍惜。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秦深终于来到裴语的门前。
他推开门,与此同时,站在窗前的裴语回头。
裴语手里拿着白玫瑰蕾丝捧花,缓慢地转头。
这一次,他不再害羞,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老公,你来啦。”
秦深永远都记得这一幕:
微风扬起少年细软的发丝,裴语对他浅浅一笑,眼中蕴满万千星辰。
——
给秦老爷子敬完茶水,裴语领到厚厚的大红包。
闹腾一上午,到了酒店差不多刚好快要举行结婚仪式。
婚礼现场奢华璀璨,满天的水晶吊坠、彩色气球丝带、各色的鲜花营造出极梦幻的场面。
秦深作为秦氏集团掌权人,他的婚礼来了许多商场上的人,不仅如此,各家媒体架着长|枪短炮争相报道。
林一峰和罗美华也来了,在宴会厅里曲意逢迎。
江鹤对裴语始终有亏欠,又知道这样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她不为难裴语和秦深,盛装出席,只是想过来看看。
裴语也深深地体会到秦深带他单独去教堂结婚的原因。
婚礼不仅仅是婚礼,更是一个谈笑风生的生意场合。
这一点秦深改变不了,但在能做的地方他都做到了最好:婚礼每一处装扮、精心挑选的音乐,弥漫在空气中的玫瑰香。
裴语并不在乎这一些小缺点,秦深对他极为包容。
婚礼的重点在他和秦深身上,其他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浅浅掠过便可。
进场音乐响起,并不是什么古典或流行音乐。
裴语熟悉这首歌,他熟悉秦深的声音,歌曲是秦深给他唱过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红色地毯的尽头,秦深和他遥遥相望,他在等他。
眸光一如既往地热烈。
裴语并没有让江鹤或者林家人跟着,他有秦家人,有秦深就足矣。
从被当成联姻筹码的那一日起,裴语便孤身一人。
是秦深给了他温暖,成为他的家人。
脚步悄然稍快,裴语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他想要站在秦深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与秦深热烈地接吻。
裴语走近,眼睛微微湿润,他看着秦深,眸光动然。
秦深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宝宝,我刚才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你,忍得好难受。”
紧张激动的情绪因他的三言两语缓和,裴语忍俊不禁。
他们宣誓,给彼此戴上象征着套牢一生的钻戒,戒指熠熠生辉。
满天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裴语和秦深热烈地拥吻着,唇齿间的温度灼灼撩人。
眼里只有彼此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
摄像机咔咔声响起,外人记录下这一幕唯美又灿烂的画面,片刻永恒。
——
到了抛捧花的环节,亲朋好友竞相争抢。
裴语的室友、高中同学大部分人都单身,蒋一柏、李霜这几年也一直是一个人,就连周悦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裴语心底却有点难言的小心思,因为他并不会随便抛。
秦毅阳先前拜托过他,一定要往他的方向扔。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跃跃欲试的秦毅阳,心想:好像有点难度。
背对着众人,裴语呼了口气抬起手。
白色玫瑰、蓝色绣球捧花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线,秦毅阳伸手与其他人哄抢着,却被撞偏。
完全够不到捧花,他的眼神微微遗憾失落,捧花像有了自主意识,落到苏衍的手心里。
苏衍都还没回神,周悦大叫起来:“啊啊啊啊,你接到捧花了,恭喜啊!”
苏衍顿了下,下意识看向秦毅阳。
秦毅阳走过来,红着脸说:“我本来想抢的,还遗憾着没抢到呢,没想到你竟然接到了。”
苏衍眨眨眼,轻拂着淡淡香气的捧花,轻声说:“那我好像还挺幸运。”
——
正午的婚礼仪式结束。
裴语都还没和秦深说上几句话,秦深就被催着去敬酒。
按理来说,裴语应该要陪着秦深一起去,秦深舍不得裴语被灌酒,他让裴语去和朋友们玩。
裴语确实也不太想和不认识的人推杯换盏,吃饱饭便和朋友们回房间打游戏。
等到秦深忙完一切,已经快到下午三点半。
尽管喝酒的时候他偷偷倒了许多,也换上清水,可也抵不过合作方亲自递过来的白酒。
宴会快要结束时,林一峰厚着脸皮过来敬酒,也想顺便拉拉投资。
今天婚礼上,他极力装作和秦家关系匪浅的模样,可外人心里都清楚,秦深和他并不亲密,不然凌锋电器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林一峰破产后,过得极为落魄,可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端着酒杯和秦深喝酒,趁机问起资金的事情,他用裴语的身份和秦深拉关系。
秦深喝了不少酒,狭长的眼尾被酒意熏红,身上凌厉的气质也收敛了几分。
可听到林一峰拿着裴语说事,他面色一冷。
“裴语是我的爱人,你当初把他作为筹码卖掉,你觉得我会帮你?”
林一峰忍住怒气尴尬地笑笑,继续说:“可我不那样做,秦总不也和小儿攀不上关系啊,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