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你不要弄坏了, 还要穿呢。”裴语热着脸让秦深稍微注意点。
身上的衬衫、马甲、西服外套,每一件面料都金贵,也经不起Alpha极大手劲的折腾。
秦深神情顿住, 修长的指尖轻抬起少年的下巴,黑眸灼灼地看着他。
迎着灯光, 裴语清秀的眉蹙起,软声呢喃:“干嘛啊~”
“倒是我的错,让宝宝现在还有空惦记着衣服。”
秦深嗓音无比沙哑,眸色在极黑的夜里愈发浓稠。
裴语正要说话,秦深却没打招呼地下沉,裴语唇齿间发出一声低吟, 一双荡漾着水光的眼睛默无声息地埋怨着秦深。
秦深揉揉他的脸颊:“生气了?我不会弄坏衣服。”
他倾身靠近, 唇贴在少年的耳边:“弄坏衣服, 不如弄坏……”
听闻, 裴语呼吸一滞,情绪被带动着沉沉浮浮。
一呼一吸间, 满是秦深清冽的雪松薄荷信息素, 让人上瘾入迷。
——
隔天, 两人也没有在异国留太久。
他们收拾好衣服, 提前预约了车,打算直接飞回江城。
昨晚闹到后半夜,入睡得太晚,裴语没睡够, 整个上午脑袋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的懒觉才感觉好点。
他被秦深扶着坐上车, 赶往飞机场的整个路途中, 精神还是萎靡不振。
登上飞机头等舱, 秦深拉下窗帘,环境暗下。
机舱温度偏低,裴语感觉有点冷,秦深翻出一件薄外套搭在他身上。
头等舱里十分安静,没一会儿,裴语便靠在秦深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睡着的模样很安静,眼睫纤长浓密,在眼下拓出一弯扇形的浅影,唇色浅红,唇角微微上翘,唇珠圆润。
……不能看太久,看久了秦深想亲他。
秦深挪开眼睛。
何其有幸能遇见裴语。
过了一会儿,他轻柔地理顺少年的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挪动面上的薄外套,手放在少年的腿上,轻轻地按摩着。
他一动,裴语若有感应,下意识躲开身体,嘴里嘟囔着:“不要了。”
秦深眼神微微怔住,唇角勾起笑容,哑声道:“不欺负你,只是帮你按按腿。”
裴语微微掀起眼皮:“那好吧。”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飞机着陆,裴语精神都好很多,只不过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不一样。
裴语:“……”
他侧眸看了眼秦深,一副人模狗样的做派,内里却是黑芝麻馅,坏得不行。
男人不笑起来的时候,一张脸紧紧地绷起,黑发黑眸,高冷严肃,无形中带着一股疏离冷感。
看上去禁|欲自持,私下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裴语抬手重重地拧下秦深的腰。
秦深握住少年的手腕,轻声问:“还难受么?”
裴语面色一红,干脆不说话了。
他们也没有让人过来接机,只是提前通知家里的司机过来。
回到老宅,进门后,裴语和秦深都有点惊讶。
前两天他们是从燕城直接飞往国外,老宅的装扮一直是秦老爷子在负责。
古香古色、亭台水榭的院子里,增添了许多喜庆的红色。
乍眼一看有点传统老土,看第二眼时,又觉得这样的装扮恰到好处。
沿着蜿蜒曲折的走廊前行,每隔一段距离,走廊悬梁上挂着红色的婚嫁装扮。
进屋,秦老爷子热情地招呼着他们,睡前又嘱咐:“虽然你们都订婚了,感情也很好,但今晚还是分房睡吧。”
早就和秦深结过一次婚的裴语笑而不语:“……好。”
秦深颔首:“是。”
“那间卧室今晚也别住进去了,小语的话住卧室对面那间屋。”
“阿深的话,随便找一间客房吧。”
秦深:“……”
许久都没像今晚这样分开睡,不能搂着裴语,秦深浑身都不自在。
他翻开手机,和裴语通视频。
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觉,不被不要脸的秦深亲亲抱抱,没聊一会儿,裴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看着电话屏幕里睡得香甜的少年,秦深戳了戳他的脸蛋,小声说:“小没良心的,这才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回应的只有裴语浅浅的呼吸声。
——
天一亮就是大喜之日。
早在教堂那天,秦深就体会过结婚时的激动,本以为这一次会放松许多,可强烈的心跳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还是很期待。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天亮,秦深和裴语分别在自己房间里穿衣打扮。
裴语坐在梳妆镜前,专业的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弄完一切后,他换上纯白色的西服套装,他对镜一看——
光落在他的脸上,经过化妆师的进行装扮,他比以往更加帅气。
连每根头发丝的走向都经过精巧的设计。
他其实觉得变化不大,但周悦却叽叽喳喳地夸他:“啊啊啊啊,你真的好帅啊,再多看几秒,我都要沦陷了。”
苏衍站在一边打趣:“那可不能啊,要是让秦总知道,他眼神都能刀了你。”
“哈哈哈,这话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说。”周悦莞尔一笑,看着裴语感叹道:“你和秦总能这样,真好啊。”
在极为浮躁的社会,她亲眼见证了一对幸福的伴侣,更加相信美好的爱情是存在的。
裴语低头整理好衣角,抬眸浅笑道:“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周悦和苏衍齐道:“还说这些。”
婚礼典礼在江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
过去那边前,秦深依照着传统,过来迎亲。
都在老宅的缘故,路程倒是不远,只不过秦深还是受到不小的阻碍。
不仅仅是周悦和苏衍不让进,就连作为伴郎的蒋一柏、李霜、秦毅阳等人也合着伙一起刁难他。
秦深:“……”
秦深轻挑起眉梢:“你们几个是裴语那边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