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白显抬手想挡,穆瑾极轻的清了清嗓子,他只好站直了让白医生抱。
抱完了,三个虫的视线都扫向桌子对面的雌虫。
白显的雌父,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在白显还小的时候,他提供的帮助不多,却好歹每个月能投喂些食物。就是这饥肠辘辘时的一口饭,还有“我和其他雌虫弟弟不同,我是有雌父的”这个想法,让白显撑过了一年又一年。
转变发生在雌父被关进精神病院后,里面无止境的折磨,没病也硬塞的药物,让雌父开始产生了逃避了念头,他总是把“死了就不拖累你们”挂在嘴边。
白显进不去精神病院,每隔一段时间,却也能听白医生说上两句,说雌父又吞了过量的药物,说雌父不想收你送去的星币,说雌父情况很不好吃不进饭。
一句句,宛如钝刀割肉,把白显唯一的温暖给冻成了冰。
原来,唯一的雌父,早就放弃了。
也是,一群被当做棋子随意操控雌虫,连呼吸都艰难,又有什么底气能反抗家族呢?原本就是在做梦啊。
那不如就放弃好了,在这个家里,原本死了就是解脱,我又强行抓着你干什么,大家一起去死好了,白显曾经这样想过。
然后,在蹲马路牙子上啃压缩能量棒,准备吃饱喝足回白家去鱼死网破的时候,被一个捡垃圾的雌虫给杵了瓶水到嘴边。
“你后背血渗出来了,淌一地你没感觉吗?”雌虫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爱唠叨,冷着脸往他身边一蹲,埋头在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里翻,“这是我雌父救命的药,我刷盘子捡垃圾攒星币买的,分你一点,你记得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