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穆瑾手背在身后,猛戳了两下,“白显?”
白显猛然回神,抓住穆瑾的手指捏了两下才松开。
他朝着桌子走了两步,又退回到穆瑾身边,把穆瑾往前推了半步,“雌父,这位是我的家主,穆瑾。”
家主,一个家里做主的那位。
通常不会是雌虫,更不会是这么年轻的雌虫。
雌父不明所以,却能看出白显的态度,冲着穆瑾微微躬身,“穆瑾雌子。”
穆瑾从微笑转苦笑,猛掐白显的大腿,回礼,“您好。”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啊!这样只说您好会显得没有礼貌啊!白显从没提过这位雌父叫什么名字啊!
心里咆哮不止,面儿上笑嘻嘻的,还主动伸手要倒茶。
被白显拦住,强行压坐了下去。
搞什么啊!穆瑾掐他,又冲白医生笑笑,“路上还顺利吗?”
“您帮忙安排的路线很隐蔽,一路住宿和饮食也都很好,费心了,多谢。”白医生主动倒了茶,递到穆瑾面前,又看看白显,“你们……不是伴侣吗?”
那为什么又介绍说是家主。
穆瑾刚想说话,被白显抢了先,“是伴侣,但我先是他的雌奴。”
说着,又看向雌父,“为了脱离白家,欠了一屁股债,都是要用屁股还的。”
“白显!”穆瑾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那话就这么飘忽的落了地,砸的在场几位面色均是一白,“他胡说的,我们不是……也不是没有……但不是他话里这种……对不住,对不住……”
“你对不住谁?”白显居然还扭头来问他,“没你我们早死了,哪儿来的自在日子,还喝什么茶。”
话没说完,又被穆瑾给捂了嘴。
这下子,白医生和雌父,是彻底明白白显的意思了。
双双起身,冲穆瑾躬身做礼,感谢他当年的帮助。
穆瑾在家里,看穆哲对所有雌父都尊重,早潜移默化的学来了,被谢的浑身不舒服,主动上前把他们扶起来,又回去,冲白显小声嘀咕,“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没想好好说话,我不在这里碍你的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出去等你。”
说完,又冲对面尴尬笑笑,起身请辞。
实际出了门,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就快速踮着脚跑回去,扒门上偷听。
“白显,穆瑾对你……”白医生说到一半就停了,不知道是被白显眼神制止了,还是其他原因。
“欠了多少。”雌父开口,声音并不大,冷的很,跟姜存有的一比,“以后一起还,尽早还完。”
“六百万。”白显张口就来,“家主不要星币,一年算一万,六百万买断一辈子。”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穆瑾在外头听的火大,白显在说些什么狗屁东西!
“平时受打骂吗?”雌父又开口,“给吃饭吗?床上……伺候的手段血腥吗?”
“怎么?”白显打断他的关心,“我要说过的苦,你能怎么样?一个进了精神病院就不想活的雌虫,还能陪我回去做雌奴?你撑的了几天?既然早就决定放弃我们,已经自由了又找弟弟做什么,联系我做什么?”
穆瑾几乎要推门而入。
白医生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被白显厉声喝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雌父才开口,“从前是我懦弱,没道理我们在外面,你自己又被困进新的牢笼。”
“你看看能不能和你那位……家主商量,我与他签雌奴合同,我寿命只怕到不了六百岁,能帮你分担两三百年也好,你也能早些还清离开。”
这都说的是什么啊!穆瑾在门外急的咬手指,十个指甲咬没了八个,白显这是把他的名声往粪坑里按啊!这以后还相处个屁啊!
正急着呢,光脑响了。
是白显的消息。
(听到了吧,进来签合同。)
哪里来的合同!就没有合同!我怎么知道你要签合同!你真打算让你雌父来穆家做雌奴啊!你这几天养伤把脑子养没了吗!
无声咆哮了一通,穆瑾深呼吸,平复好情绪,微笑着推门而入。
发现屋里雌父和白医生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咳咳……”穆瑾坐好,轻戳了下白显,“我说什么?”
“家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白显给他倒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哈哈。
几天不扇你是要上天了。
穆瑾咬牙切齿,笑的勉强,“我看白显发的消息,雌父……哎不,您是想要帮白显还债?”
雌父眉头拧着的时候,跟白显少说有六分像,不过嘴没那么毒,“如果可以的话,能否由我代替白显做您的雌奴,我……”
“不可以!”穆瑾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一嗓子嚎的桌上茶水都震了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