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这还来了一个大包大揽,朱父无语,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了,也不好驳了这位故交的颜面不是。
金磊就说:自己堂兄家与自己家是邻居,堂兄家有一位千金,今年二八,于子孝同龄,此女为人是如何如何厚德,将来一定是一位贤淑的媳妇,又夸她端庄俊美,于子孝是天生的一对。
于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早晨,两个车把式高举手中的鞭子,载着朱父和朱子孝,奔着昆明县出发了。
沿路之上,一缕清凉的风赶走了夏日炎炎,一排排苍翠的松柏遮天蔽日,路两旁肥沃的田野里,不断地飘来了阵阵的花香,峰峦叠嶂间,溪水潺潺,偶遇一位坐在牛背上的牧童,他们悠扬的短笛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令人神往的故事。好一副秀美田园的画卷!
一路无话。
在朱父的指引下,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座高大的院落前,气派的门房雕梁画栋,门房外,两只石狮子高大威武,石狮子身后,一左一右栽种着两棵高大的苍松,气势庄严。都说金磊叔叔是一位儒商,看这设计果然是名不虚传。
朱子孝怀着忐忑的心情,下车叩打门环。
好一会儿,角门打开了,一位穿着工作服装的中年男人,从门缝里探出了半个脑袋,看起来男人也就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
男子瞧了一眼门外的众人问道:“你们就是过来相亲的朱己父子吧?”
朱父点点头。
这里得说明一下,朱己是朱父的名讳,全名是朱己,字熙文的便是。
“唉呀!老爷早有交代,说你们要来。”男人说着,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大门,一边飞跑着回书房报信去了。
朱子孝这才抬眼,透过打开的大门瞧过去,好一座豪华的大宅院,只见两米多高院墙内,是一座座起脊的青砖瓦房,院内建筑十分的考究,精致的屋檐,精美的彩绘……
功夫不大,就见金磊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拄着棍杖的老妇人。
“唉呀!朱兄,一路辛苦!”金磊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朱己的手。
“是朱家父子嘛?”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过来,一张爬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唉呀!伯母。”朱己赶紧撩衣服跪倒,回过头来叫朱子孝,“快过来给奶奶磕头。”
朱子孝倒是很听话,急忙跪下来,冲着老妇人就磕头。
“好了!好了!子孝都这么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撒尿和泥的小毛孩子了!时间过得真快呀!”老妇人似乎是对岁月的无情充满了感伤。
“妈,不合时宜。快起来!”金磊说着,急忙扶起朱己和朱子孝。
“屋里请!”
“伯母请!”
“奶奶请!”
众人在一声声客气谦让中来到了金家的会客厅。
哇!好生气派,厅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旭日东升》的山水画,栩栩如生。下面是一张八仙桌,两把高脚椅分列左右,八仙桌的对角,两排真皮沙发分列两厢,沙发前分别摆着一张茶几。
大家分宾主落座,仆人上茶。
“朱己呀,你媳妇巧云怎么没来呀?”老妇人蹲着手里的拐杖质问道。
“禀伯母,巧云家中琐事缠身,一时走不开。”朱己抱拳应答。
“嗨!有生之年,我们娘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喽?”老妇人一双眼睛有一些湿润。
朱己和金磊这个年纪的人,当然能理解老妇人为何长吁短叹,可是作为年轻后辈的朱子孝,他涉世未深,此中含义又岂是一个毛孩子所能理解的。
“我回去后,就遣巧云过府看望,伯母放心。”朱己一旁急忙解释说道。
“马五哇。”
“奴才在。”厅外应声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仆人,一身强健的肌肉,一头有些花白的须发,无不透露着此人的沉稳干练。
“你去通知一下隔壁的金铭,就说相亲的人已经到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那名叫马五的仆人转身退了出去。
预知后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