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帐篷里塞美人,那些小贱蹄子美得哟,就跟你那小姑子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祖母含笑看向她的外孙女:
“可你祖父呢,从不斜视。”
“无论是男女事,还是方向上的事,我对你祖父一贯放心,人啊,胜在有能耐,却贵在有底线。”
李红荼知道祖母的暗示,有些难为情地低了头。
多年前,曲水河畔进士宴上,才子云集,美女如云。
狂欢之日,欢庆之时,便是有些逾矩的行为,亦会被巧言盖过,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
却偏有一人,他事事当真。
美人敬酒,他不敢对饮,侧于一边,目不斜视。
美人邀舞,下场同流合舞者众,其中不乏妻妾者,偏他一个人矫情,数度推拒:
“洒金有婚约在身,不便。”
荣安向周围人打听他,玉面红服的如意郎君,他究竟是为谁守着那久攻不破的节操。
知道是京兆府尹家的千金苏揽月时,李红荼愣了一下,亲自举了酒杯上前,敬今夜曲水江畔的主角,新科状元、探花,与榜眼。
满座都是恭维声,偏偏他荣安县主挑剔李红荼:
“科举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选出来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呀。”
“探花奇丑,状元名不副,榜眼呢”
她故意拉了长长的尾音,想引凌洒金看向她,可等了一会儿,金科榜眼依旧目不斜视。
李红荼一怒,道:
“是个傻的。”
旁边有人笑:
“李红荼,你若人人都拿来同肃王殿下比,那进士们自然个个都是又丑又老又傻。”
也有人起哄:
“荣安县主,你这话说的没有根据,我们不服。”
“你忘了吗,刚才您舞的那段剑,便只有洒金兄一人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