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瑛玖有了全新的发现,朗声而笑,阔步出了凌姑娘的寝房:
事已至此,他如果说他走错了房间,凌姑娘定然也是不会信的。
还不如让她觉着,他便是这般无耻。
不分白日与黑夜,他肖想她的,也尽是些无耻之事。
凌府后院,有两处寝居。
原本两处布置,都是寒梅。只因前两日,凌姑娘心血来潮,非要将自个院中一应与梅相关的物什全换了。
肃王殿下穿过尚未落成的拱门,看到一边窗棂上绣了红梅,一边窗棂上绣了青莲,不多想,便进了绣莲的那一间。
凌府仆从本就少,这个时辰,就只有碧玉一人在凌姑娘近前服侍,院子里清清冷冷的,没有人给肃王指路。
待肃王武瑛玖听到了人声,不自觉上前,便觉得自己先前所有“过府一叙”的借口都白找了。
大理寺刚刚上任的六品寺丞,诚然不值得肃王殿下屈尊降贵,亲自跑一趟,与他商讨后院塌墙这种小事。
肃王殿下负手立在窗棂外,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直到凌姑娘花费半个时辰,最终妆发齐整、袅袅娜娜出了房间,他才回眸。
院落这般宅,和风如此密。
肃王无一句怨言,仿佛本该如此,仿佛甘愿等待。
长久的等候,换来刹那的惊艳,值了。
肃王眼里眉梢都溢了笑意:
“钟秋藏有句话,托本王带给凌姑娘。”
凌照水被肃王没来由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
清冷的面目下,凌照水心里打了鼓:那老头孤傲得很,说出来的话,定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但听听总是无妨。
凌姑娘故意挑了眉,便听肃王武瑛玖道:
“他说,凌姑娘只做个美人便足够了,旁的活计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