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清楚那是钟意的声音,猜测江敏也在身边,便调整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不露出自己的担忧。
大概bill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电话的杂音渐渐消减,再一次重复说道:“他在上海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顿了顿,没有明说我现在的处境,增添他的心理负担,而是对他嘱咐道:“看好他,等我回来。”
“放心我们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江敏她太虚弱了,需要先调养一天,后天傍晚才能安排手术,joe也化验过了,和她很匹配,只不过手术安排的时间在后天,他便回酒店了。”
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的讯息,我紧张的心情得以轻微地缓解,在他没有察觉之前,便挂断了电话。
我已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商贸大厦,但心中的情绪将我堵得发慌。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蒋羽产生了这么大的价值观念差异,我好想去探究清楚,但又好像了然了一个答案,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接受。
我沿着江边走了好久,看着暗沉下来的天空,才恍然发觉时间在不知觉流逝了很多。
我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希望香烟可以帮助我缓解此刻的忧愁和不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手中的香烟被我换下又续上,心中的苦闷依旧没办法真正的排解。
我望着平静地江面,在江面上想起了一幕又一幕的记忆画面,有着多年的兄弟情谊换来如今的争锋相对;有着幸福向往的爱情却被人从中搅乱,变得不堪;
但在这些记忆的碎片里,我想起了另一个女人,我们曾在那段无法触及彼此的恋情里,究竟是谁将我们切割,推向互相疑惑的深渊,以致于最后的分别。
何欢吗?
可六年前,我根本就没有遇上何柔清,也不会陷入这段斗争里。那又会是谁给了蒋羽一千万,让他出卖我
我想起了那一张囚禁青春的黑卡,模糊不清的自己渐渐有了些许头绪。
我拿出自己的钱包,在放银行卡的夹层里,找到了当初孙蕾留给我的赔偿,也是一张一模一样的黑卡。
直至现在,我才恍然明白宋子怡口中的他们
原来至始至终,她一直都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着一场骗局他们也清楚我和宋子怡的分开是一场捏造的误会,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烟雾弥漫渐渐散开,好似那一刻雨夜之后,困扰在我心中的疑惑渐渐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答案。
我恨自己的轻信,也恨自己的动摇
可是这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
我看着手中的合同,被手中的沉重拉回了此刻的现实:我能有什么办法去解决此刻的困境,在不危急江敏的情况下,把清风夺回呢?
忽然间,我被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乱了所有思绪,而上面显示的未知号码,让我困惑。
但直觉让我感觉这个显示四川成都的号码并不简单,于是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接听了电话,而电话另一边却先陷入了一阵沉默,直至我轻声询问,才得到他的回应:“是程枫吧?”
“你是”
“我是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