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禄带他看的电影,他只能看着眼前一切发生而又无可奈何。
“该死!动起来啊辟邪,动起来啊,难道你又要看着自己重要的家人回归天上吗?”辟邪一遍遍催促自己,恐惧和愤怒萦绕着自己,那个流光飞逝的夜晚,他第一次认识到,死亡。
突然,视野被一只黑红色的爪子侵入,再看,那竟然是另一个自己,但周身黑气环绕,色泽也更昏暗。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那笑声绝对认不错,就是在那个雨夜,诱导自己坠落的家伙。
“辟邪”笑着,用爪子勾住了自己的文字,“哎哟,别急着拒绝啊,上次是咱们不对,不该那么直接的,这次可不一样,是来谈生意的,先听咱们一言。”
“这一次,你要玩一个不公平的游戏,而且发起人还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冒牌货,而目的,还是像之前一样,把四不相藏起来,让你和你弟弟过着给他当看门狗的生活。”
“神兽可是自在于天地,他算老几,这你能忍?”
辟邪瞟了一眼“自己”,没有回答,继续努力链接身体。
“辟邪”见状,一爪插入四不相的文字搅动起来,“哼,不就是言灵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那么多年过去,还是喜欢玩过家家,怎么这天道还没劈死他。”
“住手!”辟邪见状,直冲着邪祟咆哮,不动的身体居然也发出了一声怒吼。
“哼,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吗,那么,为表诚意,我们再送上一份大礼,作为邪祟,名字是很重要的,听好了,咱们叫——”
“祸。”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虽然以前也是。”祸指了指头上的镜子,“依咱们看,这八成是那言灵借助那云外镜展开的结界,这镜子待会儿就应该下来了,它的另一面就将代替这片山脉,说穿了就是那言灵骗骗天上老儿的把戏。“
祸在空中舒展了一下身子,”但你看,显然咱们不在法则之中,可以帮你做点那家伙不知道的小动作,只要你允许我在某些时候稍微借一下你的身体。这次有共同的敌人,可得同仇敌忾啊。”
辟邪沉默了,邪祟的交易?他辟邪可是以邪祟恶鬼为食,这么做无异于与虎谋皮,而且既然他不在结界的限制范围之内,他又何苦与自己交易?
但对手是言灵,如果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言史官的话,那确实自己也不一定有多大胜算。
要么继续当囚徒,要么就与这邪祟交易,他会用自己的身体干什么?会不会对四不相他们不利?
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个声音一直在回荡,要他拒绝,可说到原因时,却总也听不清楚。
天上的镜子终于修补完成,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表面光滑如初,映照着生机勃勃的山脉,翠绿的树木、潺潺的溪流、以及山间缭绕的薄雾,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如此生动。
接着,镜子开始缓缓下沉,翻转,雨滴与镜面接触的瞬间,并没有破碎四溅,而是无声地没入镜面,当山头触及到镜面时,也并没有发生任何破坏性的碰撞,山脉仿佛被轻柔地没入了镜面之中,就像是被温柔地拥抱。镜面将山脉吞没,然后继续下沉,直到整个山脉都消失在了镜子的深处。
祸也不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一切。
“考虑的怎么样,最后我再和你打个包票?我,保证,我,不会动你的这两兄弟一根寒毛,如何?”
镜面越来越近,辟邪来不及再多做思考,“好,一言为定!”
“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当然,言灵在上,我绝不失言!”
说罢,辟邪的视野一黑,只听得一阵吟诵声回荡。
“故事,开始了。”
“呃,这里是,哪里?刚才做的梦 这已经是在结界里了吗?嘶!这祸用我的身体干了什么!”
牢房中,辟邪刚刚转醒,就被全身上下传来的痛觉淹没,仿佛全身被利剑贯穿,不由得蜷缩起身子抵御痛楚。但他没注意到的是,他的影子被几柄利剑钉死在了墙上,随着一条游鱼一样的影子钻了进去,一柄利剑也被弹开。
那影子笑了,“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