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以前被他发现躲被子哭的画面,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又脏又丑?
算了,就没指望过他说出好话,这次估计是又脏又丑还臭。
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嗯,等安全了,不管是否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你……”小木屋里凌逸尘缓缓开口,声音有着几分不确定,“声音怎么回事?”
他没有从她身上闻到类似痛苦的气味,但她应该会因为不舒服,难受才对。
薛绵疑惑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目光看不出情绪,但她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如果是平常的薛绵,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言语之中的关切,这是今晚,第一个主动询问她声音背后缘由的人。
可是,现在的薛绵,并没有任何被关心后的感动,浮上心头的只有“偏题”两字,甚至觉得他在废话,这个问题是最无关紧要的。
“不重要,优先解决敌人。”
凌逸尘定定瞧着她,她不愿说就算了,修长的手指直接撩开毛毯一角,右脚腕不正常的肿大尤为刺眼。
他一言不发,眼底危险的情绪一闪而过,薛绵感觉他四周的空气,莫名一沉,他现在应该很不悦。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与之相反,依然温柔细致,像是在照顾什么贵重物品,重新将薛绵仔细包裹好,没看错的话,她病员服里面,应该什么都没穿。
凌逸尘翻出窗户,从另一边快速离开,依然在和敌人绕圈子。
薛绵眨眨眼,她还以为他刚刚是下定决心,要冲出去跟对面拼了,怎么还是逃跑?
她深入思考了一下,以她现在的姿势,占用了他的一只手臂,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妨碍了他的行动,所以他才没法正面出击,只能逃跑?
“凌逸尘,要不换个姿势?”
他脚步不停,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比如我到你前面,像是考拉抱树一样,用四肢固定在你身上,你的手就能空出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姿势他不仅省力,还能有更大操作空间,只是——
“你会累的。”凌逸尘音色清清冷冷,并不采纳薛绵的提议。
如果她要以这种姿势跟上他的节奏,胳膊、大腿内侧的肌肉必须一直发力紧贴他的身体,躯干核心也要始终撑住不能松懈,才不会甩出去。
但以她的体质,哪怕只这样坚持十五分钟,第二天全身肌肉都会酸痛。
薛绵立即毛遂自荐,兴冲冲向凌逸尘打包票:“你放心,我能坚持,之前我和凌疏墨就是这样,至少保持了大半个小时,一次都没有妨碍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