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早就说过,你手上那杆青玉笔,迟早是老夫的囊中物,现在你小子信了吧······”
听到吴润钰的话,林熙忽然回想起来,他跟老爷子初见时,就是因为那杆青玉笔,老爷子实在喜欢,曾出价二十万转让。
只是林熙想着今天,当做见家长的见面礼,拒绝了吴润钰的好意,没想到天道好轮回,还是到了人家手上。
以至于林熙暗道:“要早知道您老的身份,哪还有这么多事啊,直接给您不久得了,您老这是站在高处,说话当然不腰疼了······”
林熙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忙将手里的东西,提到吴润钰面前,舔着脸笑道:“您老人家说得是,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浪费了这么多周折,现在遇到正主儿了,东西就全给您了,您甭管是好是坏,收下了就成······”
看林熙毫不见外,陈鹤反倒先乐了,指着他笑骂道:“好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遇到正主儿了?难道没有遇到正主儿,你还不肯拿出来啊······”
吴润钰心情大好,忘记了所有烦恼,跟着附和道:“要我说,这小子是心眼多,以前来的时候,可没见他带这么多东西,现在这些小娃娃,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想旁边的吴幽楠。
吴幽楠知道事情经过,也是觉得很不真实,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吴润钰的眼光瞥见,顿时脸红的厉害,像熟透了的苹果,煞是惹人可爱,低着头不敢见人。
林熙却是心中一动,激动地快要叫出来,看来是没跑了!
这番打趣下来,林熙也不再拘束,一边维持着矜持,一边坦然相对:“您二老要这么说,那可真是误会我了,我那不是各花入各眼,考虑你们的喜好嘛······”
稍作停顿片刻,林熙挤了挤眼睛,跟陈鹤继续到:“就拿陈老您老说,让我替您去交流会,我不是就去了嘛······”
林熙不说还好,就当没发生过,如今抖落出来,陈鹤顿时面色古怪,说不出何种滋味:“亏你小子好意思说,交流会上面,都快被你闹翻天了!你小子真是好大胆,连陈克强都跟算计,就不怕人家秋后算账······”
交流会上的事情,早已在圈子里传开,以陈鹤的关系网,想不知道都难。
当他得知消息后,心情可谓相当复杂,林熙替他去交流会,的确帮了他的大忙,毕竟这种交流会,他实在看得上眼,只是炮哥会的帖子,他难以抹开面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林熙会惹下这么多麻烦,不仅敢算计钱少,气的人吐血昏厥,打了陈克强脸面,就连樊哈儿的面子,他都敢直言顶撞,简直是胆大包天。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换做其他的与会者,哪个不是心惊胆战,哪个敢这么无法无天?得罪了那两大巨头,以后想在蓉城待下去,怕是比上天还难。
以至于有人传言,林熙身后的背景,要么大的惊人,要么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等着事后报复。
陈鹤接到消息后,着实被吓得不清,想着想不要,就甩出他那张老脸,去帮林熙擦屁股。
要知道林熙的来历,他也是比较清楚的,纯粹是个穷小子,运气好发迹了而已。
然而事实的结果,却让他也迷糊了,无论陈克强还是樊哈儿,事后都没有动静,好像已经认栽了,陈鹤为此惊疑不定,也算是松了口气。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是后怕不已,要是对方发难,可该怎么是好!
“陈老,事情做都做了,您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不就是秋后算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会怕他们么······”
面对陈鹤的担心,虽说是事出有因,但是对林熙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可有可无而已,不过他也知道,陈鹤这样说,其实是关心自己,所以不再隐瞒,说出了心里话。
听见林熙大言不惭,陈鹤顿时就乐了,气呼呼道:“你小子好大口气,连陈克强都不怕,你还怕得了谁?等人家找上门来,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话语里充满着怪,看似真的生气了,林熙却听得出来,陈鹤是恨铁不成钢,只是有些事情,他实在不好名言,免得让人以为他浮躁。
换做旁人,事实摆在那里,相信与否随便。
奈何陈鹤不是旁人,总要给个解释才行,林熙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吴润钰打断,挥手无视道:“不就是个陈克强?棺材子的事情,难道还是秘密!打了就打了,骂了就骂了,他还想怎么样?有本事找上门来,老夫接着就是了······”
吴润钰这话有底气,让人听了精神大振,不是说他真有实力,不惧陈克强报复,只是他性格古怪,胸中自有豪气,不怕魑魅魍魉。
而且诚如他所说,陈克强的棺材子,几乎是人尽皆知,只是给他的面子,别人才掩耳盗铃,不愿意抖落出来,但凡他要点脸面,就不会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