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前,她想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场。我拒绝她,但是她执意要让我去。”
“我觉得很愤怒。就是这样的女人,就是这样无/耻的女人,让我的阿来受到伤害,她们怎么配!”潘泽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恨她们!所以,当时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我让她先回去,我晚上过去。我带了刀子和撒过□□的棉布手帕,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迷晕她,再把刀子一刀刀刺入她们的身体。每刺一刀,我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对阿来的愧疚也会少一点。”
“反正她们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我杀了她们,也算是替天行道。这样的女人少一点,幸福的家庭也就会多一点。更可恶的是,她的手上还带了婚戒!只有结婚的妻子才能佩戴的婚戒!”
潘泽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但他努力地控制着,他不想让岳来看到他扭曲的一面。
“所以,你就把戒指摘了下来?”
潘泽点了点头:“戒指代表的是婚姻和承诺,她们不配戴。”
林摇漠然地看着潘泽:“理论上,她们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
潘泽轻笑一声,嘲讽道:“她们这样的人,没有法律制裁她们,事实上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法律。我们都知道那不现实。她们做的事,虽然没有人身伤害,但确像一坨屎一样让人恶心。她们做着让人恶心的事,抢别人的老公却又在别人的老婆面前耀武扬威,她们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又哪里少了?”
张峰神色凝重,是,他也不赞成那些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但生命应该受到尊重。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她们也有父母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还年轻……
张峰的心情很沉重,他皱着眉,问潘泽是怎么杀害第二个受害者的。
张峰问什么,潘泽就答什么,时间、地点、起因。
他说:“杀了第一个人之后,我发现每杀一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儿,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这也算是对阿来受的那些伤害的补偿。而且,我自己心里也是痛快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们,阿来怎么会和我离婚呢?”
林摇听见这话,就知道,潘泽已经把潘伟和岳来的婚姻看成了他和岳来的。
潘泽还在继续说:“所以,我开始观察,有哪些小/三/儿戴了婚戒,然后查到她们的住址。因为她们都不认识我,所以我总是伪装成送快递的,告诉她们,是她们的情人给她们送的礼物。她们总是很开心地开门,然后又满脸挣扎、惊恐。她们太蠢了,后面我基本不用迷晕她们,直接捂住她们的嘴,然后用刀顶着她们的腰,就能把她们乖乖得逼进卧室。”
“她们实在太蠢,居然会以为我是劫财或者劫/色的,想诱惑我。但她们哪里有一星半点比得上我的阿来!我喜欢先从她的背心给她一刀,再从把刀子刺进她们的身体里,看她们痛又喊不出来的模样的。”
岳来原本还沉浸在潘泽的深情里,但听到潘泽说起他怎么的杀人的时候,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潘泽,随后她又留着泪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她们也不会死……”
潘泽这时候低了头,小声道:“不是这样的。阿来,这不是你的错。我错了,阿来,你别怪自己。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我都改。”
他又抬起了头:“我知道我这么想是变态的,杀人也是违法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阿来,就是她们那样不堪的人伤害了你,她们怎么能伤害你呢?”
他又说:“我知道的,阿来,我知道的,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杀人的不是阿泽,是潘伟。杀人的时候,我把自己当成潘伟了的,我模仿着他说话办事,模仿他走路……那我到底是潘伟还是阿泽呢?阿来,我到底是谁呢?”
岳来留着泪笑道:“你就是你啊。阿泽,即使你模仿潘伟,你也不是他。只有你让我喜欢,也只有你在乎我是不是受伤的。”
潘泽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岳来向他走来,笑着问他:“你好,我叫岳来,你呢?”
潘泽偏着头,双眸发亮地看着岳来,明明已经三十几岁了,却还带着一丝童真:“阿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来流泪:“是真的,是真的。”
这时候潘泽笑了。他说:“这样,我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他说:“如果可以重来,当年你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一定要说,我叫潘泽,我喜欢一个叫岳来的女孩儿。我很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之后,张峰再问潘泽,潘泽基本都是有问必答的。审讯结束后,张峰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只是觉得很沉重。
一个年轻人,就这样为爱疯狂。他已经被他的爱毁了。
在张峰温婉最后一个问题后,潘泽看向林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照我说的做,我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