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灵想死,简直是他这几年听过最大的笑话。
这个女人在濒死状态下差点亲手反杀自己父亲,还没桌子高的年纪就敢一个人离家出走流浪到另一个城市的孤儿院,又为了在孤儿院不被霸凌攀扯上他。
拥有这样求生欲的女人说她想死,不过是博他心软的手段罢了。
岑灵被扔在床上,床正上方的天花板贴满了镜子,她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红肿的脸,难堪的表情和凌乱的头发,内心却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秦彦山同样也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并不全是他的手笔。
看来是受外人欺负了,这女人还是这样,不激不行。
如果等下她表现的好,他会查出来是谁打的她,然后解决掉他的公司,给她点甜头尝尝。
也怪他下手太狠,让下面那些人失了分寸,再怎么样,打她就已经涉及到他的底线了。
想到这里,秦彦山在她身上落下的吻不由自主地温柔了不少,带着安慰的意味。
上一次在船上的经历,让岑灵对这件事本能的感到恐惧,这些粘腻的亲吻仿佛让她又回到了游轮走廊的尽头,闭眼就是继父猥琐的双眼。
这让她一度再次陷入崩溃。
“秦彦山。”岑灵颤抖着开口,“杀了我吧,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
出乎意料地,秦彦山竟然真的几乎瞬间停下了动作,双臂撑在她脸边看着她。
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身体反应是装不出来的,正常情况下,哪怕是上次她哭的那么撕心裂肺,身体依旧是红润湿热的,可今天无论如何都是僵硬冰冷的。
好像真的心死了一样。
以至于很多次他想亲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除了被打的红痕,她脸上什么都没有,那双往日揣着一汪清泉的眼,只干涸无言地看着上方的镜子。
秦彦山明确感觉到自己心口钝痛,像被生锈了得刀活生生磨掉一大块肉。
他停下动作,重新尝试和她对视。
“光鸿的一切窟窿我会拿钱补上,开发那边我也会安排,考古工作一完成就让你们着手修建遗址公园。”
岑灵双眼慢慢聚焦,喃喃道:“真的吗…”
“代价是陪我到公园修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