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灵回神,秦彦山继续刚才动作,埋首于她颈窝,心有余悸地用唇齿感受她脉搏的跳动和心跳。
岑灵燥热难受地将腿环上他的劲腰,双手搂过他的宽肩,自然地偏过头,眼神却越发清明。
她对秦彦山的贪恋无法掩饰。
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但长达十多年的对爱的追求同样让她精疲力尽,她恨自己对秦彦山近乎奴颜媚色的讨好,对钟凤琴卑躬屈膝的谄媚。
这两件事已经刻入她的骨髓,和她如影随形,岑灵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陷入抑郁,只要靠近这两人,这种病态基因就会在她的身体里叫嚣。
或许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在他身边之后,她应该彻底离开。
情到深处,她主动地紧紧抱住秦彦山,“等到公园建成,你会娶我吗?”
春水般娇润的嗓音混杂着喘息后的沙哑,掩盖了声音主人的紧张与颤抖。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秦彦山就已经起身要往浴室走,听到后半句话,打开浴室门的动作一顿,甚至没有转身,只是侧头瞥了她一眼。
“我不爱带,你记得吃药。”
关门声打在岑灵脸上,和钟凤琴那巴掌一样痛。
秦彦山洗完出来的时候,岑灵已经穿戴整齐,还是来时那身职业装。
房间只有一个浴室,她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并不舒适,但这点难受对她而言早就算不了什么了。
“等到公园建成,还望秦董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岑灵开口,说出这句话比她想象的还要干涩。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考虑地是怎么在公园建成前别让我玩腻了。”秦彦山拍拍她的脸,嗤笑一声,“比如现在,我没有留女人过夜的习惯。”
穿着高跟鞋的脚用了两次力才勉强支撑着她站起来,岑灵行尸走肉般路过他身边,“抱歉秦董,是我自不量力。”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电梯,哪怕是路过门口的时候又一次被田励拦住羞辱一番,岑灵也只是平静地绕开,出了门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自己的车。
对面那家药店早就关门了,凌晨三点开着车一路从市中心开到郊区,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城市都没能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药房。
意识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的时候,她的车已经不知道开到了哪片荒郊野岭,眼泪几乎洇湿了整个套裙的正面。
但她知道这不是为秦彦山流的,她能为他流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只是太害怕了,怕会又一次意外怀孕,又一次独自躺上那张医院的病床,任滚烫的鲜血一汩汩涌出。
蜷在驾驶座上,岑灵报复性地拨通了秦彦山的号码。
意外地那边很快接通。
她走后秦彦山就让人开车跟上了她的车,本以为她会开车回她自己住的公寓,没想到她似乎漫无目的地飙车在城市里游荡,竟然还将去跟的车甩了。
而且据跟车的司机说,似乎还有一辆车同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岑灵的车后面。
“岑…”
“秦彦山,我恨你!我也是人,凭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岑灵只嘶喊了一声,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你在哪?!”
“嘟——嘟——”
等秦彦山赶到的时候,蒋争涛正抱着岑灵从她自己的车上下来,看到秦彦山也毫无退让的意思,动作轻缓地将岑灵放到他开来的车上。
秦彦山同样下车,站在不远处点烟,吸了一口,微微眯眼打量着蒋争涛,半晌开口道:“我说是谁,原来是蒋恒那个私生子。”
“秦董小声些,她刚吃了药睡着。”
蒋争涛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车后座的岑灵,冲着秦彦山笑得颇为挑衅。
“论资排辈,连你父亲都不敢这样讲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彦山轻笑着,一步步向他逼近,直至握上他的车门把手,却被蒋争涛一步隔开,“还请秦董指教。”
“因为这个。”
秦彦山开车门的动作不停,蒋争涛却被抵在自己腰上的东西一惊,举起双手,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彦山,不断后退直到被一棵树挡住退路。
将枪重新别回腰间,秦彦山无视一旁的蒋争涛,凝视着岑灵满是泪痕的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才将人抱出来。
蒋争涛背靠树干,将他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他虽然并不了解这位年纪轻轻在国外就能将他父亲干的节节败退的秦董,但同为男人,他明白,秦彦山是爱岑灵的,而且比秦彦山自己意识到的要多的多。
小灵或许现在对他还有执念,但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彻底对他死心,到时候束手无策的恐怕就是这位秦董了。
事实上,蒋争涛的想法是对的。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