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海之后,李君言坐在案桌前,似是有些发愣。
顾引桥打趣道:“你何曾是这般犹豫不决的人?莫非不打算演了?”
“倒也并非如此……”
李君言白了她一眼。
这货嘴里就没几句好话。
于是说道:“突厥要闹事是一定的,黎王太子也不知道会做什么……眼下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头绪。”
思来想去,而后站起身子:“走,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城北,虎威私宅。”
顾引桥闻言一愣。
虎威私宅?
那不是许云锦告病暂住之地吗?李君言去那里干嘛?
“你别管了,去就是。”
但看着他如此坚定,只得无奈到外头牵来马车。
二人赶路之下,大概两柱香时间,便是远远看到了那私宅的轮廓。
在外头官道尽头,李君言让顾引桥在此等候,自己下了车。
“可想好了?你当初这般对许云锦,她的性子,要是动起手来,你只有挨打的分。”
顾引桥戏谑道。
闻言,李君言无奈叹了口气:“打便打了。再说,本官是那种挨打不还手的人?”
随后便在顾引桥的注视之下,走到私宅门外。
在门外守着的,是许云锦的私兵,皆是识得李君
言。
自然也知道,当初太子大婚之日,李君言让自家将军如何下不来台。
此时见到仇家露面,当即便是满脸恼怒,腰间刀锋半出鞘,上前一步,挡住来路。
“请大人回去。”
其中一人冷声说道:“此处不欢迎大人,若是再往前一步,刀刃不长眼。”
“我来与你家将军说事,烦请通报一声。”
李君言苦笑道。
“不管要说什么,此处都不是大人该来的。”
“与他说这么多作甚?莫非觉得对将军的羞辱还不够?还要如何?”
两名侍卫一言一语,愣是让李君言觉得自己好似个薄情寡义负心郎。
虽然某种程度上似乎也不算错……
“二位,我今日并非来找许云锦麻烦的,着实有要事商量。请让路。”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自己已经做出该有的姿态,给个台阶就该下了。
至于其他的,要说什么赔罪的话,也该是自己与许云锦亲自说起,你二人拦着算什么回事?
“若是我二人不让呢?”
其中一人沉声道,随后刀刃全数出鞘。
“大人莫非要硬闯?”
话音落下,李君言身后,顾引桥闪烁而出,一手拂过短刀刀柄。
并未说话,但身上若
有似无的杀意,已然足够说明一切。
“都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李君言察觉到场中诡异的气氛,一手按住顾引桥刀柄。
抬眼看着前方古香古色楼阁,喝道。
“许将军,当初之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但今日前来,是为了说正事,还请许将军暂且放下你我恩怨,让我进去说话!”
“放肆!”
那侍卫见李君言如此大胆,不由怒道:“大人以为这是何处?!怎敢如此嚣张!”
“让他进来!”
眼看着那人逼上前一步,顾引桥挣开李君言,刀锋横向,瞬息就已经逼近那人喉颈!
只刹那功夫,那人便觉得喉间一阵阴风掠过!
好在里头许云锦的声音来的及时,顾引桥收刀。
可纵然如此,先前那侍卫喉间与甲胄相连的麻绳也在此时断裂,落地。
喉咙位置一丝血线浮现。
未曾触及,便有如此下场,刀刃若是没能及时收回的结果,由此可见一斑。
“到底冲动了点。”
李君言苦笑一声,将一瓶药粉放在侍卫手中。
“轻伤,无大碍,之后用这药粉敷一敷,不日便能好转。”
而后回身看了眼顾引桥:“在我出来之前,不要与他们动手。”
说完
,便径直推门而入。
顾引桥虽然有些不满,但到底还是按照李君言的话做。
进了宅子院内,正看见许云锦背身对着自己。
“许将军,许久不见。”
李君言抱拳道。
但下一秒,身前便是有些微阴风闪烁而过!
他猛一抬眼,这才看到剑刃已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三寸。
许云锦端着剑柄,眼神冰冷。
“你如何敢来?”
“便是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