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停在太平庄小区马路对面。
江时付款下了车,才发现这么一会的功夫,天色就变得阴沉不透亮,好像要下雨。
还没等他过马路,就瞧见有两名治安员从小区大门走了出来。
江时眉宇微皱,隐约听到小区内传出的嘈杂声。
他进到小区里就瞧见他租住的单元楼围了一圈人。
只见王婆子一家面前站着一对被气得脸色涨红的小情侣。
王婆子小人得志地指着这对小情侣骂道:“男奸女娼的烂货让你们多管闲事,我们家的家事用得着你们插手吗?还敢打电话给治安局,治安员来了怎么滴?治安员来了也管不了我的家事!”
说完还朝着小情侣方向吐了口恶臭的浓痰。
若不是小情侣中的男生及时将女生往后拉了下,那口浓黄的臭痰就吐到女生脸上了!
女生被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王婆子,声音都带了哭腔:“你,你”
王婆子吊着三角眼,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骂道:“你什么你,男奸女娼的玩意儿,怎么你还敢来打老婆子不成?”
说完她扭过头将手伸入身侧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腋下,女人嘎酒窝的肉都被她拧了一圈,女人疼得直翻白眼,求饶的声音尖细,呼天抢地,几哇乱叫,吵得人脑壳疼。
王婆子拧着那圈肉不松手,还斜着眼睛,嘲讽挑衅地看向小情侣:“两个小贱人,我教育我自己的儿媳妇,我就打她了你能怎么滴?继续给治安局打电话啊?你看我儿媳妇在治安员面前会怎么说!”
小情侣被王婆子有恃无恐的粗鄙模样,气得牙痒痒,男生这时好像看出什么来了,拉着女生就要走,但女生看着被王婆子虐待的女人,还是不忍心。
女人满脸鼻涕泪,嘶哑嗥叫:“妈你怎么又打我?快松开,肉要掉了!!大勇快救救我!!!”
王婆子转身又狠狠抽了女人两巴掌,往女人乱糟糟的头发上呸了口痰,怒骂道:“要不是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乱跑,这两个贱蹄子能打电话给治安局吗?养你这么个不下蛋的赔钱货,我就该让大勇休了你!”
女人浑身颤抖,好像也被逼急了,眼底赤红:“是我不下蛋吗?当初我怀了几次,都被你儿子打没了!现在是你儿子他不”
但还没等她话说完,一直站在王婆子身后的张大勇脸色突然狰狞起来,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死命抽了这女人一耳光:“闭嘴,你这臭彪子!”
女人被抽得眼冒金星,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哐得一下摔倒在地,围观的人群赶紧后退两步,生怕被缠上。
此刻,张大勇的眼睛瞪的如同发狂的公牛,被猩红的血丝充满,上前重重地踢踹着女人的肚子,怒骂:“贱人!不下蛋的贱人,让你胡言乱语!”
王婆子见状也不怕女人被打死,反而在一旁拍手叫好,还时不时扭过头骂多管闲事的小情侣两句。
周围的人面对女人的惨叫声,没有一个同情,反而露出嫌恶眼神。
那对情侣中的女生还要拿手机录王婆子与张大勇虐待家暴女人的视频,但却被周围的大爷大妈拦住,劝他们别管这一家子的闲事。
“小姑娘啊!大姨知道你心善,但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别管这一家人的闲事。”
女生不能理解他们怎么能这么冷漠:“她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不拦着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之前你们也都看到了她被恶婆婆打,为什么治安员来的时候不做证?”
男生站在女生身旁,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众人看着小情侣不解的神情,嫌恶地瞥了眼王婆子一家,看向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断哀嚎的女人时更是多了一丝鄙夷。
其中一位卷头发六十来岁的李大妈站了出来,跟小情侣讲起这女人的事情。
“这女人叫朱冬月,7年前大学没毕业,意外结识了王婆子混社会的儿子张大勇,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死都要在一起。
她父亲是市里知名大学的教授,高知人群。自然不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但没想到朱冬月居然为了威胁她父亲,从自家4楼阳台一跃而下,要说人贱天都不收,刚好砸在了杂物堆上,什么事都没有。
经过此事,她父亲虽然对她有些心灰意冷,但好在还管她。
但没想到她后来居然私自辍学,跟混社会的张大勇领了证,还假装未婚先孕,跟王婆子一家合谋要谋划娘家人的财产!
后来事情败露,张大勇恼羞成怒把她爹那位老教授打进了医院。
这朱冬月就是一个白眼狼,自己亲爹被打住院,她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还骂她爹破坏她幸福。
事后她父母心灰意冷,意识到这个女儿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眼狼,直接偷偷把房子都卖了,两老出国再也没管过她。
这件事当年还上了新闻小报了呢!你们回去搜搜就知道了!”
李大妈讲完这白眼狼的事迹,差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