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姜棠的亲生父亲苏墨染是个不知名的穷画家,竟然是苏家人。
这个苏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陆霆并没有因为姜棠这一层家世,有多大的欣喜。
反而更加的忧愁。
让他们离婚这件事情,变得棘手很多。
如果她没有和陆宴礼有过一段,姜棠是苏家人,他还能接受她。
但是现在不一样。
姜棠和陆宴礼有过一段,还和陆靳言结婚,在他眼里,就是乱伦。
他不能容忍这一点。
更不能容忍陆家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苏今安一直冷着张脸,身上的气场,放在普通人身上很难承受,恐怕会当场失态。
陆靳言面不改色:“兄长说的极是,我都记住了。”
“我会好好待姜棠和孩子,不会让她受委屈。”
苏今安冷毅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
陆靳言比他想象中的脸皮厚。
他还没承认他们之间的婚事,陆靳言倒是一口一个兄长,喊得够亲密。
苏今安多看了他一眼:“男人,行动比嘴皮子更有说服力。”
苏今安不想多留,要去找姜棠。
陆靳言亲自开车送他。
……
客厅不远处,陆宴礼双手插着裤兜,目光看着陆靳言和苏今安离开的背影。
姜棠,竟然是苏家人。
苏家,可是比陆家还要厉害的家族。
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他错失珍宝,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放弃她,姜棠还是他的女人,他,就是苏家的女婿了,比获得程南希手中那一丁点股份强多了。
落得今天的下场,他该的!
陆宴礼声音没什么感情:“南希,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要是你想结婚,我愿意和你结婚,要是你想解除婚约,我也没意见。”
他说得随意,仿佛一切都无所谓。
反正娶不到姜棠,他娶谁都一样。
程南希满眼泪水。
他又看了一眼程南希,自知对不起她,说话声音软了几分:“是我对不起你,和姜棠无关,别记恨她。”
陆宴礼走了。
程南希小脸苍白,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停地抽泣,
不结了!
他们还没结婚,他就到处乱来,陆宴礼这个人,她不想要了。
……
在开车的路上,陆靳言给姜棠打了一通电话,把事情说了。
姜棠听完,沉默了许久。
哥哥?
苏家人?
这个消息突然砸下来,姜棠花了大半天时间消化。
她知道苏今安,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竟然是她的堂哥。
她竟然是苏家人,不是说她的亲生父亲是个普通人吗?
她喉咙紧了紧:“他在你身边吗?”
半个小时后。
车子到达公寓楼下。
陆靳言带着苏今安来到他们的住的公寓。
他把苏今安请进客厅。
姜棠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有种沉冷,肃穆的感觉,五官像是含着风雪的刀刃削成,不带一点柔情,温柔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格格不入。
其他人靠近苏今安,会被他身上的气场吓退。
也是血脉相连,姜棠并不害怕他,反而,很……喜欢他。
姜棠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
苏今安从沙发上起来,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含着笑:“棠棠,我是哥哥……”
他们苏家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流落在外的骨肉。
姜棠喉咙紧了紧,目光如水地看着这个哥哥。
苏今安知道她有很多疑惑,他把玉佩从口袋里拿出来:“前阵子古老爷子来家里做客,偶然看到这块玉佩,机缘巧合之下,我们找到了你的下落。”
姜棠一眼就认出了,这枚玉佩和她手中的那枚玉佩,明显是一对。
苏今安低着声音,继续和她介绍家里的情况:“我父亲和你父亲是双胞胎兄弟,你的父亲苏墨染,是我的亲叔叔,我们苏家人几乎都是从政的,唯独你父亲是个例外,偏偏喜欢画画,
他为人低调,到外面都隐瞒自己的身份,后来和家里人闹翻了,独自离家出走来到北城,所以大家才认为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画家。”
“奶奶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但是家里很多堂兄弟姐妹,我们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找到你后,大家都挺激动的,特别是奶奶,她念叨你念叨了20多年。”
姜棠静静地听着。
苏今安温润地笑着,摸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