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没有躲开,额头被砸了一下,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落下。
他在装傻:“爸,陆宴礼出去找女人,关我和姜棠什么事情?”
陆霆快被气得心梗。
他指着陆靳言的手在颤抖:“还在护着那个女人,宴礼的那个小三,姜棠的堂妹姜婷,她都闹到家里了,把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小叔和侄子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简直是陆家的奇耻大辱。”
“你们立即离婚,我不会接受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进我们陆家的大门。”
“更不会允许陆家的后代从这种女人的肚子里出来。”
陆靳言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上,夹在指尖,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怎么惩罚陆宴礼,我不管。”
“姜棠和陆宴礼分手后,我们才在一起的,男欢女爱很正常,我不会离婚的。”
陆霆那个气的啊。
自从姜棠出现后,陆靳言曾经三番五次忤逆他。
陆靳言的声音不咸不淡:“爸,你的思想太过迂腐了,我是姜棠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她跟陆宴礼是大学同学,他们一起出去吃几顿饭,不也很正常?”
陆霆脸色难看得不像话。
哼!他们谈过两年的恋爱,被他说成同学之间的普通吃饭。
可真有他的!
他知道陆靳言今天是护定姜棠。
他沉着声音:“你把姜棠喊过来,我有事情跟她说。”
陆靳言:“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我转达给她。”
陆霆阴沉着一张脸,把话撂下了:“行,你就护着吧,我告诉你,你们必须离婚,必须打掉孩子。”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陆夫人沉不住气了,冲进来,怒道:“陆霆,你要是敢逼姜棠和靳言离婚,敢对我的小孙孙动手脚,我立马和你离婚。”
“谁婚前没谈过几段恋爱,你结婚前不也谈过好几个女人,你是不是也水性杨花。”
陆霆难以置信,一向温柔的妻子,为了姜棠,敢顶撞他,还用离婚要挟他。
“钟婉,你在胡闹什么。”
陆夫人冷着脸:“我没胡闹,陆霆啊陆霆,靳言好不容易才和棠棠结婚,棠棠那么好的孩子,你在挑什么毛病。”
“我也放下狠话,他们要是离婚了,我们也离婚,后半辈子,你一个人过去吧。”
陆霆烦躁不已:“钟婉……你……姜棠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为她说话,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游走于几个男人之间,她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
“家世背景还有人品,完全配不上我们陆家。”
陆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靳言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老头子插什么手。”
陆霆说一句,陆夫人反驳一句。
陆霆的脸比墨水还黑,心里越发厌恶姜棠。
……
气氛僵持时。
佣人敲了敲门。
“老爷,夫人,有位苏先生从s市过来,说是要见见靳言少爷。”
陆霆一愣。
s市的苏先生?
是他想的那个苏家?
陆霆一把岁数了,在商界几十年了,敏锐度自然和常人不一样。
他闻到了腥风吹血的味道。
他掀开书房窗帘,外面赫然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陆霆隐隐约约猜到是谁了。
苏家是军政世家,苏家人个个身居高位,是惹不起的存在。
他们陆家历代从商,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会来陆家?
陆霆等人走出书房,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男人,器宇轩昂,身姿笔直。
他生了一张很严肃的脸,英挺而正派,五官和姜棠有些相似。
陆霆看到来人,果然是苏家家主,苏今安。
苏今安年纪轻轻,和陆靳言年纪相仿,但是位置不低。
他压着声音对陆靳言说:“我们陆家和苏家向来没什么交集,苏今安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靳言,你得罪他了?”
陆靳言皱了皱眉头,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挑明。
他们一行人走下楼梯去接客。
苏今安穿着一件笔挺的深色衬衫,看起来有几分书卷之气,但是他那张天生又富有攻击性的俊脸,看起来还是很瘆人。
陆霆不敢怠慢他,拿出一根上好的烟递过去,说话恭恭敬敬的:“苏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苏今安拒了他的烟:“不必了。”
陆靳言一向高贵骄傲的人,亲自给苏今安倒了一杯茶:“苏先生,请喝茶。”
陆霆看着陆靳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