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他心中这许多年来的形象太好了,温婉,柔弱,是一株可怜的菟丝子,若无人攀附,很快就会枯萎死亡。
他很难将各种诡谲阴险的斗法联想到她身上。
可是,玉棠字字泣血,句句锥心,由不得他不信。
他现在只希望能查清真相,别让她们二人任何一方蒙受冤屈才是。
玉棠自顾自地躺回了床榻上,声音恹恹的开始赶人。
“世子爷若是再无事情相询,便早些歇息吧。民女实在是乏累得很,先休息了。”
言毕,她将被子一盖,扭头朝向墙壁,闭上了眼睛。
谢容锦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带出屋去。
他望着沾了药渍的袍角,认命地又去了趟厨房,嘱咐向黎重新再熬碗药。
“沈员外,您快些进来。”,店小二恭敬地佝偻着背,眼神里也满是殷勤和谄媚。
沈俊南随手便丢出去一块碎银子,“赏你的。”
小二赶忙去接,立刻将碎银子塞进来自己的腰带里。
“沈员外您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小二我应该做的。”
沈俊南顺势坐下,笑着问道:“这对面的芳香堂是倒闭了吗?你可知背后的东家是谁啊?”
店小二的神色收敛了一些,“沈员外,这您就有些为难我了,这芳香堂,我们哪里敢议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