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蛟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姜月立刻持刀上前,朝前直刺入蛟人腹中。
孟听雨还没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孟清便从他的身旁掠过,白色身影带起的狂风吹得让他几乎站不住身。
“小鬼,拿上包去车尾!!立刻!!”
身前传来孟清的大吼,孟听雨空白的脑海立刻被这条话语占据,跑向三人刚才的座位,拿起两个沉重的背包,跑向车尾。
孟清凌空跃起,一脚踏在蛟人的脊背之上,蛟人承受不住巨力,被碾压于地。
“你们你们该死!该死!!”
蛟人凄厉的惨声从身下传出,姜月见状大惊:“他怎么还能说话??”
孟清奔向将蛟人脑袋洞穿的军刀,军刀扎入车厢箱体,竟直接将箱体扎穿,见此一幕,他心下微惊,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居然大到如此地步。
稍微用力将军刀拔下,迅速折返,而匍匐于地的蛟人力气奇大,只有姜月一人无法将其压制,哪怕身中数刀竟还强撑手臂,想要站起。
孟清正一脚朝蛟人的腰部踏下,突然变故陡升,急掠而起的鱼尾狠狠抽在孟清背部,将他身体抽向正站在车尾的孟听雨。
不顾背后剧烈的痛,孟清在半空中腾挪,欲将身上的巨力化解。
砰!!
孟清深深砸入孟听雨身边的箱体,铁皮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他全身被嵌入铁皮内。
“靠!”孟清轻叱一声,面容几近扭曲,眼前顿时陷入短暂的黑视,头脑昏沉如浊潭。
“清子!”姜月大吼一声。
关心则乱,他完全忘记身下的蛟人,只见蛟人一个挥手就将姜月的身躯拍飞。
孟清使劲摇头,头脑短暂的清明,刚一抬头,便见一个身影飞速放大,砸在自己身上。
砰!!
姜月与孟清堆叠在一块,孟听雨正要上前将两人拉起,便被孟清打断动作:“把门打开。”
孟听雨抬头看向车尾的铁门,铁门锁上早已经生锈,棕红色的铁锈挂在锁头上,孟听雨直接一脚踏在铁门之上。
咣——
奈何力气太小,铁门只稍稍变形。
孟清将身上的姜月踢开,强撑着箱壁站起身。
身体如张开的长弓,一拳砸在铁锁上
当啷!
铁锁直接被砸断,锁芯粉碎,铁门晃晃悠悠的打开。
门外是飞速后退的地表,狂风灌入车厢,孟听雨死死扒住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孟清瞥了一眼与三人相隔五六米的蛟人,拎起孟听雨的后颈和姜月的衣领,直接将他俩扔下车。
转头看向强撑而起的蛟人,蛟人腹部的豁口极深,汩汩流着绿色的血:“爷爷不奉陪了,告辞!”
孟清拿起地上两个变形的不成样子的背包,一跃而下。
砰砰砰砰
足足在铁轨的枕木上滚了上百米,孟清才堪堪停下,背包也因为没有抓牢而不知所踪。
“真疼啊。”孟清双手撑着枕木,身体从枕木下的碎石里站起,抬头望向那列火车,已经遥遥驶向远方。
车尾之处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人头鱼身。
“他们两个应该没死吧。”
孟清直起身,沿着轨道,颤颤巍巍的向后走去,寻找他们的身影。
手腕与膝盖处传来阵阵刺痛感,胸口多处肋骨也在姜月的撞击下碎断,每走一步,全身上下便奇痛难耐。
皮肤在铁轨上也被不同程度的擦破,大衣更是多处撕裂。
孟清捻着碎裂的衣角,心疼坏了:“都是钱啊!”
城外的夜极黑,毫无一丝光亮,仅凭孟清的眼力也只看得清一米之内的范围。
顶着伤痛足足走了数百米,孟清捡起两个包背在身上。
“师父!”
不远处传来声音,孟清小跑两步,轨道之外,姜月倚靠着铁轨,孟听雨面色焦急。
“怎么了。”孟清走近,在姜月面前蹲下身体。
姜月倒是风轻云淡道:“脚摔断了。”
孟清转头看向孟听雨,问道:“你的眼睛可以看得清四周吗?”
“可以!”孟听雨点头道,说话间,双眼便燃起两道全然相斥的异芒。
见他没有问题,孟清把两个包丢给孟听雨,说道:“包你背。”
说完,转身背朝姜月:“上来,我背你。”
姜月爬上孟清的背,孟清说道:“旁边有没有森岭或者洞窟?只要是能暂时站脚的地方就行。”
“跟我来。”孟听雨见自己总算能够派上用场,完全忘了身上的伤痛,积极道。
孟清背着姜月踏行于干燥的土地表面,身周的魔气格外浓郁,这让他仿佛置身于一座清泉,全身毛孔张开,贪婪的吮吸着空气中的魔气。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