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来自南方大城市,家里条件非常好,经常会给她寄吃喝儿,衣服啥的更是没缺过,还穿过全屯、全乡、可能也是全镇的唯一一件羽绒服。
她的身材小巧玲珑,圆圆的脸盘儿似满月,一笑还有两个深深的大酒坑儿,齐耳短发乌黑油亮,散发着好闻的花香。
油黑的大眼睛,秀眉弯弯,嘴唇红润,鼻梁有点矮,但更显那张脸娇憨可爱。
可以说,秦明月这个人儿,哪哪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如果她就是周南川的白月光,那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桑榆同志,你也在啊。”秦明月见到桑榆微愣一下,随即笑了开来,热情的打招呼。
桑榆也点头微笑,回应了一下,“秦明月同志,这么晚过来,是找四婶儿吗?”
“不,我找南川说点事情。”秦明月略显娇羞的微垂着头,露出后脖子那里一小块白皙的肌肤。
桑榆牵起周星的小手,和周南川点点头就带着孩子先走了。
之后周南川什么时候回来的,桑榆并不确定,反正肯定是在她睡着之后。
一夜好眠的她,早早起床,结果看到周南川又在院子里打军体拳。
二人再见面,竟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谁也没提昨天晚上那件事。
周南川没有主动解释,桑榆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去问。
还是那句话,虽然不知道白月光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要周南川生出和原书中那个白月光在一起的想法,她立刻无条件退出,绝不会拖泥带水。
现在是十月中旬,十一月就会下初雪,进入冰冻期。十二月中下旬,冰层会冻实,天气进入真正的寒冷阶段。
在东北,在没有暖气和羽绒服大貂皮的七十年代农村。想要安稳过冬,毛衣是必备之物。而棉袄棉裤,都是加厚版。
原主确实心灵手巧,但因为见识有限,毛衣只会织简单的套头式,花样只会鱼鼓针和麻花辫儿两种。
三斤毛线都是浅灰色,不是非要买一样的,只因根本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十月份天儿已经有些冷了,桑榆坐在院子里起毛衣头儿,冻的不住给手上呵热气。
周南川要她去屋里弄,她说屋子里光线暗,一会儿太阳升起来就暖和了,坚持一会儿就行。
他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自己去挑水、扫院子,干完这些,准备去草甸子上遛遛,看看能不能打着野味。
收拾好要带的东西,他和桑榆说了一声,然后站在一边儿等她的回答。
桑榆一颗心全扑在起毛衣头儿上,因为天气冷,没太着耳朵细听,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周南川等半天就等个嗯,俊脸不由下沉,薄唇紧紧抿住,抬手握拳抵在唇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这还是桑榆第一次这样的冷淡,他心里不是滋味儿,但他沉默惯了,便也没有说什么。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桑榆变了,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只是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就,有种被冷待了的不适之感。
心情不太美丽的周队长,满面悲怆的去了大野甸子。临出门时,埋头认真对付毛线的桑榆突然说了一句,“快去快回来奥。”
周南川沉着的黑脸立刻多云转晴,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他今天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不大会儿的功夫,不仅打到四只又大又肥的野兔,还有两只野鸡。
又在芦苇荡里找到一个干涸的水坑,困着好多大个儿的鲫瓜子、泥喽够子(泥鳅),和老头鱼。
周南川从十岁起开始学着打野味,至今十八年了,还是头一回一次性就打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他把兔子野鸡拴好,挂在腰上,没有带旁的东西,他就把上衣脱下来装鱼。
身上带着各种会动的玩意儿,难免发出声音,以至于他一进院门,就把桑榆惊动了。
桑榆抬头一看,就被周南川的奇特造型逗笑了,乐得把脸侧向另一个方向。
周南川把包着鱼的衣服扔在地上,再解下腰间围着的野兔晚鸡,说道,“给我舀点水洗洗。”
桑榆忍着笑放下毛活,让他蹲在水缸边上,舀着水往他手上倒。
待洗干净手,周南川接过水瓢,舀了水直接浇在身上。
中午时分,太阳挂在头顶,暖意融融。
周南川甩出的水珠在半空中飘浮着,透过阳光,反射出五彩的光,仿佛颜色绚丽的小彩虹。
不得不承认,周南川的身材是真的好,尤其腹部那四对豆腐块儿似的腹肌,壁垒分明,又结实得很。
一瓢水兜头淋下,彩虹被破坏,水珠淋在豆腐块儿上,像山泉水滑过山石,溅起的水珠落在桑榆脸上,吓了她一跳。
抬起头,周南川漆黑的眸光隔空隔水与她相撞,心里不由一慌。
好看是好看,桑榆,记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