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气,痛哭一场睡了一天一宿,再醒过来就痴傻了。
周南川挣钱以后,多方的帮着寻医问药,病情缓解了一些,但还是不行,智商相当于两三岁的小孩子。
可以说,四婶儿是周南川黑暗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仅有的温暖和关心。
这一点,原书中提到的并不多,桑榆是在穿过来后,通过孩子们的言来语去了解到的。
下午没有什么事,她就换上衣服也跟着去了。
走到门口,她又掉头回去,从鸡蛋筐里拿出四个鸡蛋、又去西厢房装了半斤白糖,还有一半光腚糖,都带着一起过去。
别看东西少,在那个年代,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来,已经是难能可贵。
四婶儿家在屯子西北角上,离得不远,走了七八分钟就到了。
院子大小和周南川家差不多,也是前后园子,围墙因年久失修,倒的倒、塌的塌,快变成敞开式庭院了。
屋子的门开着,窗户一侧挂着几串红通通的辣椒和两根大蒜辫子,另一侧则挂着几串苞米吊子(烀熟的苞米晒干,就叫苞米吊子,留着过冬吃,味道不错),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人家儿。
大院儿当间儿堆着一些土,周刚正在铡草,另一个年轻人拿着扁担,看样子是要去挑水。
四婶穿着件洗的发白的黑褂子忙着洗黄瓜,周南春乖巧的坐在窗户底下,下巴颌搭在跛棱盖儿上,手上拿根小棍在地上胡乱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