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回到现在，李忠国以一个90度的鞠躬姿势面对着乔立仁，进门那一刻，他看到的对面老人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阴沉。
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他有点不敢看对方。
“小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乔立仁嘴角微微颤抖，有些犹豫道：“你……可以选择不做……”
“请吩咐。”李忠国语气坚定。
“好！那我要你去杀了那些营地外的普通人，而且，不是普通地杀死！！”乔立仁满含杀气地沉声说着，随即一脸嘲讽地看着他：“现在，你还愿意吗？”
李忠国内心涌起惊涛骇浪，他怔怔地抬头看向老人，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出自他之口。
“接下来的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然后，你再做出决定。”乔立仁不顾李忠国的震惊继续说着。
……
……
“我……我……愿……意！”李忠国从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仿佛这几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会给你提供一切援助，枪械、食物、生命探测仪……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去做，也只有你能有决心去做。”乔立仁满脸疼惜地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男人：“毕竟，我们有着相同的信念啊！”
李忠国再次鞠了一躬，他仿佛恨不得把整个人栽到地里。
他不知道面前的老人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纠结？愤怒？无奈？绝望？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他现在很想死。
呵，既然我们有着相同的信念，那此刻的心情又是否相同呢？他在内心苦笑着。
乔立仁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以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上阳，就靠你了！”
李忠国抬头，此刻的他眼神坚决，看着眼前这个亦父亦友的老人：“长官，就此别过了！”
说完他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乔立仁看着下属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还是变成了抛弃士兵的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