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房间门锁了。
沈晚柠惊恐地跑过去敲门:“奶奶,等一下,我还在里面,奶奶开门啊。”
“没用的,她不会开的。”顾砚深对奶奶一向了解,她决定好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这屋两个房间,你睡里面的主卧吧,我在门口榻上凑合一下。”顾砚深说。
哎?
沈晚柠记得好像是哪次他让她凑合一下,他自己没事人一样去睡主卧。
有变化了吗?
但沈晚柠很快反应过来,苦笑一下,可能睡外面是想看着他和沈洛洛的照片吧。
突然,沈晚柠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她尴尬地看向顾砚深,顾砚深也发现了。
他说:“饿了?”
沈晚柠垂下头:“奶奶也把我关了起来,我也忘记吃东西了。”
顾砚深走到门口,用力敲门:“奶奶!你重孙子饿了!晚饭呢!”
很快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递了晚餐进来,顾砚深想扒着门边开门,奈何外面是顾奶奶请的壮汉,一下子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顾砚深叹了口气,把晚餐端到沈晚柠面前:“吃吧,吃了睡觉。”
突然,他手指顿住,摸了一下餐盘:“太凉了,屋内有微波炉,可以热一下。”
“不用,能吃的。”沈晚柠赶紧说。
顾砚深却抽回了盘子:“还是你打算让我帮你热?你能吃凉的,肚子里的孩子不能。”
沈晚柠愣住了。
他,也在意这个孩子吗?
不是巴不得这个孩子消失的吗?
她看着顾砚深端着餐盘放到微波炉里热好后给她拿过来,她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你不是也没吃晚餐?要不要吃一点?”
“少啰嗦。”顾砚深随口一句去了浴室,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留下沈晚柠独自一人的空间自在了些。
她吃完饭来到床上休息,在顾砚深洗完澡前关了灯。
假装自己不存在一样。
两人就像是互不打扰的陌生人,各自有各自的活动空间。
隔天一早,卧室的门打开了,顾砚深早已出门工作,沈晚柠最近没工作,她拿着扫把在房间里打扫。
路过顾砚深卧室里那面墙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擦擦额头的汗。
昨晚顾砚深就是盯着这面墙睡的吗?
不对,每一晚顾砚深都是盯着这面墙吗?
果然,没有人能代替沈洛洛在他心里的位置。
沈晚柠一边干活一边觉得腰疼腿疼,汗如雨下,她坐在沙发上歇一会儿,就看到那面墙上挂着一条手串。
很古老的款式,复杂的串珠。
但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刚拿到手准备仔细看一下,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做贼心虚,沈晚柠手一滑,串珠摔在地上,碎得噼里啪啦。
“不,我不是故意的……”沈晚柠弯腰下去捡,感觉自己的腰更加疼了。
“手拿开!”顾砚深冲过来拽住她的手臂向后一扯,力道之大,她立马摔在了椅子上。
“不,不是,我只是想看看。”
“你看它做什么!谁允许你看了?”顾砚深蹲下身,一颗颗捡起地上的串珠,看起来无比珍惜。
沈晚柠把自己好像见过这串珠的话吞了回去。
肯定是沈洛洛送给他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珍惜。
顾砚深蹲着身子,额前的碎发挡住表情,看起来气质阴郁深沉:“我还以为昨晚你真的有良心要成全我和洛洛。”
“什么?难道你怀疑我说假话骗你?”
“谁知道,”顾砚深把每一颗珠子放在一起,但链子断了,再也串不上,“不想让我讨厌你就快点走,以后这个房间你不许进来。”
沈晚柠攥紧拳头:“你和沈洛洛的定情信物我才不稀罕乱动,但这串珠是我打碎的,放心,我肯定给你修复得完好无损。”
顾砚深轻嗤一声:“回你的房间。”
他脸色很差,阴冷到能杀人,沈晚柠害怕了些,先回了房间。
这一天顾砚深都待在房间里,可能是盯着串珠睹物思人吧。
傍晚有个国际视频会议,顾砚深才去了会议室。
沈晚柠趁他离开的空隙溜到他房间,拿走了那串破碎的串珠,她家附近有很好的修复师,肯定能修好。
今日天色阴沉,傍晚淅淅沥沥下了些小雨,沈晚柠骑车回家,在那条修复一条街上所有店都问了,没有师傅能修复这串串珠。
“小姐,您这款式太老旧了,现在店里早就没有类似的了。”
“小姐,不会不会,您另找高明吧。”
“哎呀这串珠当年价值上万,但可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