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拒绝人家,又不是自己组的局。
再说了,独孤青檀又不是刘凝,不存在二人世界的说法,人多人少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凌兄年少有为,多次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在下虽然身居京中,却也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其实说实话,凌晨已经准备好冯渊对自己没好脸色了,但一上来就表达敬仰之情,一顿猛夸是怎么回事?他这样,倒给凌晨整不会了。
“冯兄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比得上冯兄出身名门,自身又才学惊艳,实为我大魏栋梁!”
冯渊笑着说道:“我不认同凌兄的说法,常言道‘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那江南萧遥,叫多少朝中大员、武院老将头疼不已,广陵一役,凌兄却轻松化解危机,救回邓公。着实叫渊心生敬服。”
萧遥啊……
凌晨想起那日梅亭煮雪,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不错,那小子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依我愚见,冯兄不比他差。”
冯渊自嘲的笑道:“我只不过是依托家族名望,在京中虚度年华,不比你们,纵马扬鞭,血战沙场,快意恩仇啊!”
凌晨摇头说道:“此言差矣,这确实是冯兄错了,我与萧遥,都是不喜征战之人。”
冯渊面露疑色,凌晨叹着气对他说道:“人皆言慈不掌兵,事实上,真正的勇冠三军、血染河山之辈,都是大慈大悲之人,杀,是为了止杀。如果只是为了杀戮,是做不到用兵如神的。旁人看我,只知我喜筑京观,杀敌上万。却不知我与北海府的平民百姓亲如一家,同耕同吃。说教无益,个中奥妙,还需亲自体会才能懂得。”
一旁的独孤青檀有些诧异的看着凌晨,这人……
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冯渊也在仔细品味着凌晨的话,似乎悟到了什么,却始终模糊不清,叫他没来由的一阵苦恼。
“凌兄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
“不敢不敢,只是一些粗见浅识,博君一笑尔~”
“对了,”凌晨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冯渊询问道:“冯兄和郡主相熟吗?”
冯渊和独孤青檀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
“家父与梁王是同年,又一同为官,我与檀儿家是邻居。”
凌晨听到这话,立刻露出了一丝姨母笑。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冯兄和郡主……还真是青梅竹马呢~”
冯渊闻言脸色顿时尴尬起来,独孤青檀也微微有些脸红,有些泼辣的拍着桌子说道:“说的什么混账话!渊哥哥与我亲如兄妹,更何况他早已娶妻,你如此说,是要置我二人于何地?!”
??
凌晨懵了。
好嘛,拍马屁拍马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