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故而惊到了郡主,下官有罪!”
“呃……”
“你!!”
那男子惊的目瞪口呆,独孤青檀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了!
男子自以为知道了郡主的逆天秘密,吓得连忙告退灰溜溜的离开了,下了楼马不停蹄的跑出楼外寻渡船去了,再不走,若是郡主想杀人灭口,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独孤青檀被气得脸色通红,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得意和淡定,反观凌晨,倒是悠哉悠哉的用玉筷夹起了桌子上的菜来。
“诽谤郡主,中伤亲王子女,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凌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你先搞我的,还不让反击了?哎你别气哭了啊,我可不会哄女人,要哭回家哭去。”
独孤青檀气笑了:“我还被你给架住了是吗?不会哄女人?我记得那日在济州城遇到的那名女子,你倒是挺身而出,牙尖嘴利的据理力争嘛!5000两银子只为博美人一笑,她对你很重要?”
开玩笑就开玩笑,动真格的,凌晨就不开心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只手枕在桌子上,一只手按在自己膝盖,看着独孤青檀的眼睛平静的说道:“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独孤青檀从小便是娇生惯养,虽然没有跋扈,却也是心高气傲的,又是梁王嫡长女,深受太后喜爱,一向被人顺从惯了,岂能被凌晨拿捏住?
“如果我非要动她呢?”
“你可以试试。”
独孤青檀望着桌子对面的青年,对方身上的那种懒散和随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冷冽,那是一种书卷气经历过战场洗礼后的从容,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镇定。
此时,她面对的不是什么北海属官,而是一名沙场悍将。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压根不在乎她的身份,自己如果再刺激一句,对方很有可能会暴起动手。
“你敢威胁我?”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从一个闾左之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郡主,开玩笑可以,可千万别玩火!否则,别说是你,就算是梁王来了,我也未必不敢与他相争!”
凌晨说的委婉,但独孤青檀还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眯起眼睛盯着凌晨:“你胆子很大啊……”
“胆子不大的话,我早就在高句丽人围困济州时死掉了。”
思虑再三后,独孤青檀还真不敢再继续和凌晨犟了,这种战场上下来的莽夫,跟他较劲,不是闲的么?
“我只是开个玩笑。”
“别拿我的朋友和家人开玩笑。”
“家人?”独孤青檀美目微睁:
“你不是父母双亡,举……世上再无亲眷么?”
凌晨用手抓起一块松糕丢进嘴里,悠悠然说道:“我们小门小户,都是抱团取暖的,我家的丫鬟和门房都是一个桌子上吃饭,住在同一个院子,自然是一家人。”
独孤青檀愣住了。
下人和主人一起吃饭?尊卑何在?体统何在?
这人……还真是离经叛道……
“檀儿,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二人言语间歇之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二人齐齐望去,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不过他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旁人站在门口,会有人多人望过来,但他在这里,门外、楼下的人皆是低头转目,不敢向这边看。
更何况,他刚才称呼独孤青檀为“檀儿”。
除了亲眷,也只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能这么亲昵的称呼了。
能和独孤家比邻而居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简单。
“渊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独孤青檀都站起来了,足见此人地位,出于礼貌,凌晨也抹着嘴站了起来。
这位渊哥哥倒没有一上来就盛气凌人,反而温和的笑着和凌晨打招呼:“在下眼拙,不识尊面,不知阁下是……”
对方如此给脸,凌晨也不能端着,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在下凌晨,是北海府的小官,旧时与郡主曾有一面之缘,这次来了京城,蒙郡主相邀,不敢不来。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这哥们听到凌晨是外地小官,倒也没有变脸,而是彬彬有礼的答道:“在下冯渊。”
冯?
不用想,一定是魏博冯氏的后辈,并且地位还不低!不然独孤青檀不可能站起来迎接他,还叫他“渊哥哥”。
牛逼的人就是这样,只报个名字就行了,只有不牛逼的人才会加一堆名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干过啥。
冯渊很有礼貌,他先是向凌晨和独孤青檀告罪,对自己打扰了二人的聊天表示了歉意,然后询问能不能加入。
独孤青檀说当然可以,凌晨自然也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