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明着夸童心玲的美貌,实则讽刺她以色侍人,无才无德;叶文洛对童心玲的深情亦被渲染成了好色纨绔之辈,彻底颠覆了他们二人以往近乎完美的形象。
原本女人的嫉妒心便强盛,几句挑拨轻易地勾起女人们的嫉妒和厌恶,看着叶文洛和童心玲的目光也都变了。
“你……白二小姐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受白家教养的,何时学会了市井妇人的长舌论人是非?”童心玲略发苍白的脸上满是怒气,不客气地奚落白雪出身低微,将她比做市井长舌妇。
“别人的事,我不知,也不会论,但我知道,童大小姐你长袖善舞,最会解语男人心了,否则叶文洛也不会对你这般言听计从!”白雪反唇相讥,连带着将童心玲和叶文洛一起贬斥了。
“你休要胡说……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你记恨洛哥哥不要你了,故意污蔑我对不对?”童心玲又上演对付余晚生的一套戏码。
可惜,白雪不是余晚生。
“世人皆知,三年前叶文洛是我白雪的未婚夫,他却毫无原由执意退了与我的婚约,转眼就与你童大小姐定下婚盟,呵……是叶文洛对你一见钟情,见异思迁呢?还是你勾引了我的未婚夫,抢走了我的东西?”白雪很大方地将不堪展示于众,只为了羞辱童心玲和叶文洛,她早看他们不顺眼,尤其气恼他们屡次欺辱余晚生。
白雪大胆的质问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全场,阙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叶二家早年有婚约,三年前叶文洛突然悔婚,由他父亲出面与白家解除了婚约,随后不到一月便传出叶童二家联姻。
虽然大家都知道叶文洛是为了童心玲而舍弃了白雪,但因童心玲的家世和才貌皆在白雪之上,故也无人维护白雪,反而都称赞童心玲和叶文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日被白雪当众说开,谴责童心玲勾引她的未婚夫,抢走了她的东西,呃……东西?她说叶文洛是个东西?可见她并不稀罕叶文洛。
苏珩眉头紧拧,深深浅浅的目光望着白雪,似乎有了涟漪。她好像与别的小姐不一样,她有女子的心机和矜贵,也有男人的大气和睿智,有时强势,有时温柔,让人辩不出哪个是真正的她。
童心玲脸色越发苍白,不知是气的浑身颤抖,还是紧张地发抖,“你……”
“白雪你住口,若你对我有何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好了,莫要诋毁中伤心儿,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叶文洛喷火的双眸似要将白雪烧死。
“叶家主当真是会疼人!可你知不知道,别人也都是有人疼的?在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别人时,你可有换位思考一下,也会有在乎的人会心疼?”白雪指的是余晚生,她是白芸的救命恩人,是叶家的恩人,怎忍见恩人惨遭欺辱呢?
叶文洛自然听出她对余晚生抱打不平之意,冷嘲道:“白二小姐莫不是也想学某人死缠烂打?还是用尽心机陷害心儿?”
白雪脸色一白,白烨忍不住出言:“叶家主,身为男子得有担当和气度,雪儿并未说错什么,你为了维护心上人就当众污蔑雪儿,当众人都是弱智不成?”
白烨的风度决计说不出难听的话,但他也算肯定了白雪说的事实,就是童心玲勾引了叶文洛,二人早有首尾,才有了退婚白雪之事,这么浅显的事若还有人坚信叶文洛和童心玲,那就是弱智了。
“三年前的事我不清楚,但叶府的洛水居内新建的一座倾心阁,听说是三年前的叶大少爷为了心爱的女子所建,搬进主院前,童大小姐每每都留宿在倾心阁!”余晚生不疾不徐地告知众人,无疑是作证童心玲和叶文洛三年前就暗通曲款了。
洛水居是叶文洛之前的寝院,他在自己的院中独劈了一座精致的倾心阁,恰应了童心玲的“心”字,可见叶文洛有多倾心。以往童心玲偶有小住倾心阁,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你胡说,我家小姐明明是住在倚兰苑!”童心玲的婢女急急辩解,自叶文洛搬进了主院,童心玲也搬到了旁边的倚兰苑。
“你承认了你家小姐经常留宿叶府是吗?”余晚生追问。
“我家小姐体弱多病,叶家主是小姐的未婚夫,偶尔接入叶府小住几日为她治病又有何妨?”婢女掷地有声,肯定童心玲没有和叶文洛偷尝禁果。
“倚兰苑是最接近主院的,数月前的主院还住着前任家主,你说你家小姐三年来经常留宿在前任家主的寝院旁,难不成她……”余晚生佯装惊讶,欲言又止。
“难不成她其实是前任家主的女人?啊……前任家主可是爹爹的父亲我的祖父,那她既是祖父的女人怎么又要嫁给大伯,这不是乱套了吗?日后我该唤她大伯母呢还是唤一声姨奶奶?”花锦语如炮珠喋喋不休,难以启齿的事被她‘童言无忌’地说出,不论真假,童心玲的闺誉尽毁。
“咳……”叶文轩未料花锦连他爹也搬出来了,虽然不是亲祖父,也不能这样摸黑呀。
“爹爹你是不是也着急,不知道往后是该唤童大小姐一声大嫂还是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