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寅听后,暗暗琢磨了下黎姝话里的意思。
须臾后,他张了张嘴解释:“孤与朝阳……”
“呀,到时辰睡觉了。”
“孤想说,朝阳……”
“好困啊。殿下不困吗?可妾身困了。”
黎姝不等凤承寅说话,伸手打了哈欠,然后故作很累的落了话。
凤承寅:“……”
“妾身告退。”
黎姝给凤承寅行了礼,迈步准备越过凤承寅。
凤承寅拧了下眉,下意识的攥住了黎姝的手臂。
“黎姝,你可是吃醋了?”
黎姝听后侧头看向凤承寅,她眨了眨眼,极有灵气的说:“妾身不爱喝醋。”
“……”
“太酸了,喝不了一点。”
黎姝不着痕迹的抚开了凤承寅的手,离开了凤承寅的视线。
回冷香苑的路上
樱桃支支吾吾道:“太子妃,今日陆世子……”
黎姝只是樱桃要说什么,淡淡道:“莫要再提了。”
“奴婢失职了,还请太子妃责罚。”
“你也不必太自责。不怪你。”
确实不能怪樱桃和婉碧,因为当时陆世子将两人给打晕了。
堂堂世子爷窥视他人妻,不藏着躲着,把人打晕了,光明正大的看。
黎姝回屋后简单的梳洗就吹灯歇下了。
婉碧看出黎姝跟凤承寅闹别扭了。
关键咱们太子殿下一点也不积极,根本没有来哄的意思。
于是趁着黎姝睡下后,婉碧去了一趟凌霄苑。
凤承寅还没睡,正有看没看的翻着书。
桑歌进来禀报婉碧求见。
凤承寅便皱了皱眉,沉声道:“让她进来。”
婉碧进来后向凤承寅见了礼。
凤承寅放下书,看向婉碧道:“你可有急事禀告?”
婉碧迟疑了下,慢吞吞道:“殿下不想知道太子妃为何比殿下晚回来?”
“嗯?为何?”
“自是因为殿下跟朝阳县主私会。”
“什么叫私会?孤是光明正大的见面。太子妃也是瞧见了的。”
凤承寅很是惊讶,私会这词着实难听了一些。
“总之太子妃不高兴了。”
“就因为孤与朝阳县主说了一会话?”
“嗯。”
“按你的意思孤是不能与异性说话了。”
“也不是。”
“殿下要懂避嫌。外界都在传殿下与朝阳县主关系匪浅。”
凤承寅愿意跟朝阳县主碰面并不是事先约定好的,朝阳县主的拜帖他有收到,都被他回绝了。
这次碰面是因着朝阳当着那么多宾客面来传递消息。
还因当年的事。
朝阳县主因他而被林媛爱设计嫁出了汴京。
她若嫁一个正常年轻男子,他并不会心生愧疚。
可偏偏朝阳县主嫁了一个瘫痪老男人。
美好的青春岁月浪费在一个起不来的瘫子身上,他感到有愧。
朝阳县主虽跟人合伙陷害了他,什么样的惩罚都行,可赔上一生幸福实在太重了。
也不是他太烂好心。
只是在皇权之下,人人都身不由己,谁都不容易。
“孤可以解释的。”
“可太子妃不愿意听是不是?”
“……”
“即便解释,殿下也不知从何解释吧!”
牵扯皇家那点腌臜事,确实不知道从何解释。
凤承寅抿了抿唇,沉默了。
婉碧见凤承寅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行动。
她又添了一把火。
“太子妃晚回来的原因是因为……”
“???”
“邂逅了陆世子。”
“!!!”
“陆世子跟随了一路。太子妃还与陆世子相谈甚欢。”
任凤承寅脾气再好,听了这话也免不了气闷。
他微眯了下眼,低沉沉的落话:“你一直紧随着太子妃,没出面阻止?”
“那陆世子是个练家子,直接将奴婢和樱桃给劈晕了。”
凤承寅:“……”
“至于两人说了一些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陆世子陪着太子妃放了烟花。”
“!!!”
凤承寅有些不太相信婉碧说的。
总觉得婉碧是添油加醋的说,有破坏他和黎姝的夫妻感情嫌疑。
他沉吟了下道:“太子妃不会做出格的事。”
“可陆世子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