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抱了多久,黎姝整个身体麻在了凤承寅的怀里。
她扯了扯嘴角道:”还要抱多久?“
“在等等。”
“等什么?”
“疼啊,缓缓。”
黎姝觉得邪乎,稍稍挣扎了下,凤承寅这次倒没有圈那么紧,轻而易举挣开了。
她仔细看凤承寅,并未见凤承寅因疼痛脑门冒虚汗,脸色也并未惨白。
她又见他眸底一闪即逝的笑意。
于是……
她知道了自己被凤承寅戏耍了。
她鼓了下腮帮子,娇嗔气恼说:“好啊,殿下你骗人。”
黎姝是真恼,故而小拳头捶了下他。
下一刻,凤承寅咳咳两声咳。
这咳嗽声并不是简单的咳两声装装样子,而是连着咳,好似要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
黎姝见凤承寅很难受,心咯噔一下,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凤承寅顺手接了,捂着闷咳。
待缓解之后,凤承寅下意识的看帕子。
帕子里是黑血。
黎姝也瞧见了,心沉了沉,下意识的喊:“殿下!”
凤承寅极快的收拢帕子,并且扯出一抹惨白的笑,有气无力道:“没事的,你别怕。”
这是黎姝第一次见凤承寅咳血。
那黑血即便用帕子盖住了,依旧散发着恶臭味。
黎姝这才恍然意识到,凤承寅这是中了剧毒。
“殿下还好吗?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这就去给殿下请太医。”
凤承寅忙拉住她的手,低喘气,虚弱的说:“不碍事的。没必要惊动太医。”
“太医过来就诊,来来回回那几句话。”
“汤药越配越苦,难以下咽。”
黎姝一脸纠结,心慌慌说:“这……”
“孤再也不想喝又苦又涩的汤药了。”
黎姝得了话,莫名的有些心疼凤承寅。
想尊贵的太子爷成了药罐子,汤药不断,越喝越短命,也是可怜。
黎姝努力回想前世,这才想起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便薨了。
当时景文帝为太子写碑文,要求百姓斋戒三日,为其守孝一个月,家中无论喜事还是白事都不能办,整个汴京的烟花之地关门月余。
于是看凤承寅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可怜。
黎姝扯了扯嘴角,不放心道:“妾身还是想请太医给殿下瞧瞧。”
“若不喜宫中的御医,可以找汴京的大夫瞧瞧。”
“瞧过了,殿下放心,妾身也放心。”
黎姝极力要求,凤承寅也不好反驳,毕竟他现在是疼爱妻子的好夫君角色。
“好,那便听你的。”
“那便让傅诗安来府上替孤瞧瞧,孤的身子一直都是他诊看的,他对孤的情况了解的最为清楚。”
黎姝闻言微颔首,赶忙叫来桑歌,去傅府请傅诗安过来。
而此时刚下值的傅诗安正与自家大哥一块出宫。
傅臣殷去太医院找傅诗安,并未直接问。
兄弟间其实挺生疏的,毕竟傅臣殷是个死读书的人。
而傅诗安长得好,在人堆里混迹的开,沾了不少恶习。
故而两人处不到一块去。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马车内傅臣殷几次欲言又止,那纠结,犹豫的表情傅诗安尽收眼底。
傅诗安本不想理会,可又耐不住好奇傅臣殷要跟他说什么。
于是他主动开了口:“大哥可是有什么要对我讲的?”
“确实有一件事。“
“大哥就不用跟我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说看。”
“嗯……就是关于你是否有心仪之人。”
傅诗安:“???”
傅臣殷见傅诗安疑惑,干巴巴的笑了笑。
原本兄弟间是不过问私事的。
突然这么一问,确实很唐突。
“欸,我就直说了吧!也不是我要问你。今日皇上叫我去了御书房,然后询问了你是否有中意的姑娘。”
这话让傅诗安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日理万机的皇帝过问他的婚事,那定不是随便问问。
他不敢往深入的想,怕实现心中所想。
“你可有心上之人?”
“东街的卖豆腐的西施,北街卖猪肉的屠猪女,南街卖臭豆腐的,西街卖棺材的。”
傅臣殷听了后惊的瞳孔瞪大,反应过来猛缩了下。
他磕巴的说:“你,你能一下喜欢那么多人?”
“嗯?有什么问题?”
“东街卖豆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