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走了一个多月,这些天里韩韵一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其他城池的变化。
“本以为我们把边疆守好了国家就会安稳。”
一处山脉内韩韵坐在马上长叹,这些天里她发现百姓生活的变化几乎没有甚至比她参军前还要差。
“等我考取功名后我会改变这一现象的。”
马安然怀揣着理想开口,圣考将近哪怕这一年里她经历了许多也没有改变考取功名的夙愿。
对于她的话韩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们在山脉中走了许久才出来。
“地图上显示前面有一个村庄,我们到哪里休整一下。”
马安然收起地图指着前方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庄。
韩韵扬起笑容,在山脉里骑行了这么久难免会累,她立刻驾马朝山脉外奔去。
铁牛则骑着红枣带着马安然跟在韩韵的身后。
令几人意外的是这山脉外竟然还有一户人家,不过马安然并没有看到一人在院中。
“等等!”
可突然韩韵一把将马停下,她跳下马朝小院走去。
铁牛不明所以也将马停住,而马安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似乎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走进院中后血腥味更加明显了,这次就连铁牛都闻到了,他抽出一把短刀警惕的看着四周。
韩韵上前将门推开,屋内竟躺着四具尸体,两位老人和一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妇女。
四具尸体皆被割喉而亡,看地上的痕迹他们死前有剧烈的挣扎。
“人还没跑远,追!”
韩韵作为炼气七层的武夫自然有一定的追踪手段,加上这几人的尸体还有一些温度说明凶手刚离开不久。
几人立刻上马,韩韵在前方带路,很快便在一处河道边发现了凶手。
凶手此时正好清洗完身体,地上带血的衣服和河里猩红的水无一不证实此人就是凶手!
韩韵立刻跳马一把擒住凶手的喉咙厉声问道:“为何要灭人满门?”
喉咙被捏住凶手的脸涨的通红好一会才勉强开口:“他们…杀我……亲母……”
闻言韩韵一愣将凶手丢在一旁,冷声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凶手咳嗽了好久才开口:“我叫张战旗,十年前我去边疆参军留下母亲一人…”
韩韵皱眉问道:“你是边疆士兵?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张战旗苦笑:“参军十年我杀敌起码上百人,可唯独放不下家中老母,将军知晓后特许我回家接老母到南远关。”
“南远关?你是独孤将军手下的兵?”
韩韵思考了一下问道:“这和你灭人满门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张战旗双目血红咬牙道:“当我回家时却发现家中没有老母身影,反倒是四个陌生人!”
“我厉声询问他们却支支吾吾告诉我他们来这里时房间便没有人了,当时我准备离去寻找母亲,可他们却说要留我吃饭。”
“餐桌上我看着满桌的肉菜有些疑惑,这户人家怎么看不像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吃的起这么多肉菜。”
“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吃,对方的酒我也推脱不喝,可就在我挑着碗中肉块时我却发现其中一块肉上竟然有三颗痣!”
说到这张战旗忍不住抱头痛哭:“那是我母亲肚子上的痣!他们杀了我母亲并且还吃了我母亲的肉!”
“当时我便暴起杀人,最后在我的威逼下他们和我说了真相。”
“原来是他们一家怎么都吃不饱饭,儿媳妇始终怀不上孩子,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母亲身上,因为我母亲常年都是一人居住,他们猜测我母亲没有亲人。”
韩韵几人听完张战旗的诉说后皆是沉默不语,保家卫国十年,可母亲却被人残害于家中,尸体都被作为食物供人享用。
韩韵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张战旗仍旧在哭泣,他擦掉眼泪直视韩韵道:“我杀了人,你抓我报官吧。”
“我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韩韵有些不耐烦,她这个人可没什么耐心。
张战旗擦掉了眼泪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还会回边疆参军。”
“行,那你就跟着我吧,到时候我给独孤将军写信,你就跟我守天门关吧。”
韩韵说完便朝马走去,张战旗则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是天门关那位女将军!”
“不错,你为母报仇本就无错,而且天门关如今需要招兵我需要你这种老兵,你愿意跟我走吗?”
韩韵坐在马上浑身英气与杀气散发,这等气质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养出来,张战旗愣了片刻后迅速跪下。
“我愿意,还望将军让我跟随你左右!”
几人继续上路了,张战旗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