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然醒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古老处理了她身上的伤。
仅仅是那一场战斗马安然身上就留下了三道惨重的伤势,如果不是有古老在恐怕已亡命归天。
“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马安然看着身上的绷带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她朝府邸外走去。
就在其出门的时候韩韵也刚好回来了,她的盔甲上全是敌人的鲜血,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悲伤。
韩韵在看见马安然后先是关心了她的伤势见已经无碍后便带着马安然朝城外走去,这里的是朝皇城方向,不是边关。
马安然看着前方堆积的尸体和烧的焦黑的大地顿时清楚了这里要干什么了。
许多将士连同受伤的李将军都站在尸堆旁边一脸沉重。
“张三,已殉国。”
“李大,已殉国。”
………
几位手持本子的男子将死掉的士兵写上已殉国,这就代表着立碑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马安然循声看去,那人询问的正是少年的尸体,可周围的人皆不认识少年,都无法回答那人的话。
“他是黄安国的侄子,前天才来的边疆,只知道他叫小云子。”
就在这时一名缠着绷带的士兵悲伤开口。
负责记录的人闻言立马大喊:“黄安国呢?”
“他也死了…”
记录的人沉默了,过了许久后他在本上写上小云子三字。
全都记录完毕后人们一把大火将尸体全部烧成飞灰,马安然看着面前的冲天火光,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敌军的进攻还没有结束,城墙塌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哪怕有十几名工匠夜以继日的维修也需要不少时间。
敌军则趁着这个时间疯狂的进攻,想要借此拿下城池。
边疆战士们纷纷拿上武器在韩韵的带领下出城与他们战斗。
马安然主动申请做一名将士,韩韵本想拒绝但放弃了,原本想给她安排到骑兵里,但马安然害怕红枣出事就选择了步兵。
这一次连续打了十天,一直到城墙彻底维修好敌军才不甘的退兵。
这十天里死了大片将士,战场上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最后在双方将领的默认下士兵们将自己这边的尸体带回了城里。
马安然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她只知道自己在麻木的挥动手中长枪,双眼早已被鲜血溅红,这些天里她眼中的世界都是红色了,鲜血溅出来的惨红。
每次下战场自己的盔甲都会烂掉,身上被鲜血染红,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古老每天为她治疗都会心疼,因为马安然身上许多伤势都会留下狰狞的疤痕。
将敌军彻底打退后城里大摆宴席庆祝胜利。
说是胜利可士兵们内心几乎没有对胜利的喜悦,这次战斗城里死了许多人,里面有他们的朋友和亲人。
“这次结束后又要大肆招兵了。”
韩韵坐在一座小山坡上,手中拿着一瓶酒看着天上的月亮。
“皇城里的那些人不在乎边疆,也不知道这次的粮草会给多少。”
马安然坐在她的旁边,看着身旁这英气的女子不由疑惑问道:“没有粮草他们也会来参军吗?”
韩韵哈哈一笑灌了很大一口酒最后轻叹道:“国家有难,人们心中都有一股报国之气,可向这样的朝堂效忠真的对吗?”
“他们想保护的不是这样的朝堂而是国家里的百姓,身边的亲人。”
马安然轻声解释,她并不喝酒自然也做不到像别人那样将自己灌醉来麻痹内心的疼痛。
二人聊了许久才回到府邸中,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安然继续留在军中。
哪怕大战结束了可双方的小纠纷却依旧不少,马安然凭借手中长枪硬生生杀到了队长的位置。
敌军之中也有流传马安然是韩韵的接班人的话。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多月,马安然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恢复,可以再次拿起银针了。
然而就在其双手好的第二天古老找到了她。
“马丫头,老夫时间快到了。”
刚见面古老便说出惊人之语,他面色平静的拿出一本古籍。
“这是八卦十六针的古籍,老夫希望你可以继承衣钵。”
“古老…你…”
马安然长叹一声,她也看出了古老眉眼间和额头已经有淡淡的黑气缠绕,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铁牛知道你走了后会很伤心的。”
听到铁牛的名字古老露出一丝笑容,自从他们相遇后铁牛便一直缠着他,在边疆的这些日子里他俩也是经常在一起,早已有了深厚的情谊。
“等日后铁牛学医有成麻烦将八卦十六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