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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铁(2 / 2)

想办法让她回家。可她为何出走,这个谁敢多说一句?"李柏年放缓了声气,语重心长道:“对咱们来说天大的难题,皇后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于公于私,咱们都得重谢。烦劳夫人多费费心,打听一下皇后的喜好或需求,咱们也好对症下药。”

褚容轻轻摆首,李柏年却胸有成竹,他有把握说服她。至于虞相那边,燕然是再合适不过的敲门砖。大大

燕然第一次去拜访虞家就吃了闭门羹,她倒也没觉得尴尬,因为门廊两边少说有数十号遭拒的宾客,纷纷大显神通,想求得通融。

“知道虞相日理万机,我也不敢叨扰,我要见的其实是你家公子。"燕然对趾高气昂的管事道。管事淡淡扫了她一眼,平心静气道:“您有所不知,见公子比见相国还难。”

燕然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会意,借着送拜帖的机会,悄悄往管事袖中塞了一枚玉珏,赔笑道:“烦请通报,今日见不着也没关系,我们改日再来。”那管事也不客气,暗自摸了一把,发现质地莹润,雕工上乘,面上不禁浮出笑意,不紧不慢地接过拜帖,看也不看道:“放心吧,我会设法转呈给公子的。”如此再三,却始终没得到回音,尝到了甜头的管事愈发贪婪。

燕然便有些不耐烦,着人盯住他,在暗巷里一闷棍放倒,悄悄丢到了朱雀坊公主府的角门外。

原本只是想给点教训,不料那管事被公主府的下人认出,上报给了家令贾夫人。

贾夫人一想起虞澈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教人扒了那管事的衣服,以擅闯公主府调戏侍女的罪名抽得皮开肉绽,然后吹吹打打送到了相府门外。

天子驾崩后,虞相大多时候留守政事堂,如今大丧在即,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这等丑闻哪敢报给他,又怕惊扰到静养的主母,可巧公子在家,下人们只得去请他定夺。事关公主府,虞澈也不敢含糊,只得唤来管事亲自问话。

管事虽只剩下半条命,可仍大喊冤枉,声称自己是被人打晕的,醒来时已经在受刑了。

虞澈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相府的人是绝对不会闯入公主府的,何况朱雀坊戒备森严,普通人没那么容易靠近,多半是有人从中作梗。

问到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时,管事便有些心虚,虞澈见他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便命人去搜他的房间。管事见状大喊公子饶命,随即招出偶尔收受客人贿赂之事。

虞澈耐着性子,继续盘问了一番,管事苦思冥想之下,猛地想起昏迷之时依稀听到北地口音,连忙让人去他房中将燕然送的玉珏、香丸和药材,还有盛放拜帖的匣子。“武泉县主李燕来?“虞澈翻开拜帖,看到名字时不觉微愕。

云中郡公一家尚未进城,燕然更是名声不显,相府仆役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号人物哪里冒出来的。虞澈合起拜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堂堂郡公之女,行事应当不会这般乖戾。”

他转向伏跪在地的管事,神色不悦道:“父亲大人不在家,你只需如实回禀就是,为何要收礼证骗她?”管事战战兢兢道:“您有所不知,那位娘子要见的不是相国,而是…而是公子您。”

虞澈心下纳闷,疑惑道:“萍水相逢,并无交情,她见我作甚?”

管事不敢再隐瞒,如实回禀道:“她上门三次,都点名说要见您,小的、小的见她面生,不敢通禀,怕打扰公子清静……见虞澈面沉如水,便不敢再说下去。对于燕然的来访,虞澈既惊讶又好奇,却又看不上她的行事手段,本想避而不见,却担心她要说的是他最想知道的,最后还是忍了口气,决定亲自去行馆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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