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下来,楚柯说:“你在这里蛰伏了多久?骗我们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不说话,周身的气场却森冷起来,像一个活罗刹。
“关于我爹,你们究竟都知道些什么?”陈默开始怀疑,她寻父数年都了无音讯,可明显眼前这三个人似乎都知道父亲的一些事,这是她的错觉吗?
神秘人冷笑:“你们想知道的,找到笛子就都能找到解答。”
说完,他奇迹般的消散。身体化作一团乌鸦羽毛,在三人眼前凭空消失。
陈默惊讶极了。楚柯却极为淡定的说:“障眼法而已。”
他早该清楚,天亘山之行的一切都没那么简单。他们像溺水的人,淹没在这里苦苦寻找不到出口,现在才发现一定要解开些什么,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
自从神秘人消失,塞赫就变得神情呆滞,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机械的对着陈默重复一句话:“叫你老爹出来……”
陈默牙痒痒,恨不得一刀砍了赛赫。
“他说的笛子就是我们掉下来时,这里飘散出去的笛音对吗?”陈默确认的问。
楚柯点点头,他朝后面的滩涂深处走去,那里头没有光,是一片伸手不见
五指的漆黑。
她跟在楚柯后面,打着探照灯仔细的照了个遍,除了地面奇形怪状的石子和壁面厚实的冰凌,一无所获。
这里没有任何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该死,一个破笛子,到底能藏在哪儿?”陈默还泛着嘀咕,自言自语的寻找。
楚柯眸光一闪,似想到什么。立马回头朝水边走去,被他银针围堵的蛊虫还在挣扎。塞赫体内爬出的绿色甲壳蛊虫则在银针外打转,似乎是是为同伴着急。
“有了!”他想到了办法。
当初这虫子是朝笛声爬,如果解放它出来,是不是能带领他们找到那把神秘的笛子呢?
陈默一扭身,看到楚柯在收针。惊慌道:“喂,你干嘛要放它出来?它会咬人的。”
他继续收针,“蛊虫这玩意可比人有骨气,一旦脱离宿主,绝不吃回头草。”
“还有这一说?”
“嗯,所以它可能会咬我,但绝不会咬你。”楚柯沉稳道。
待到银针收尽,它像重获了自由一般四处攒动,但局限于先前吸食了陈默的血水,身子肥肿没有最初那般行动迅速,只能一缓一缓的朝周遭探脑袋。
“它在闻什么?”陈默疑惑的跟着。
果然,两只蛊虫排成一排朝水边钻去,跟着过去瞧时发现冰泉的边缘和墙壁冰凌的夹角里有一处细小的空隙,蚕虫无法进入,绿甲壳的蛊虫一转眼就溜了过去。
楚柯和陈默对视一眼,他说:“那边还有空间。”
就地,陈默推了推冰凌。
“太坚固了,压根无法打开啊。”她开始发愁,能够破墙倒斗的工具都已经丢在上头的棺材板里了,徒手是不太可能的推到冰墙的。
“我有办法。”
楚柯凝神抬手触上冰墙,单是一瞬间。冰凌开始融化,水渍顺着墙面流淌。
他额头流下许多汗水,通体滚烫的像一块烙铁。
陈默激动的说:“快融完了!”
厚重的冰墙被他炙热的体温笑所消融,时间飞快流逝,地上全是水。
原来的冰墙的背后是一个完完整整被青铜铸造的房间,三面密不透风。房间的中央有一个长方形的青铜台,上面架着一支笛子!
“找到了!”陈默大声喊。
可惜,就在两人想要进入那间青铜房间时,地上的水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凝聚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成为新的冰墙。
更甚的是,反而生出许多逆长的冰
凌来。
锋利尖锐!
陈默懊恼的说:“怎么会这样?”
楚柯凝着眉心,觉得古怪。看来这冰墙不简单!
墙脚下的那一小孔缝隙还在,那绿色的甲壳虫钻了出来。
“快看!”
楚柯闻声一低头,发现那只甲壳蛊虫浑身散发着幽幽的黑色雾气,惊诧不已。它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黑色雾气散尽,它也变成了通体的黑色。
“这?”陈默惊讶的一下用手捂住嘴巴,“是毒吗?”
“它本就是毒蛊里生出来的虫子,不可能被毒死。”楚柯脑海里浮现出《毒经》的第33章——毒尸!
只有那玩意才能散毒雾,无论是什么都能催生致死。
“楚哥!”
“我们得找一具尸体了。”此刻,他格外的平静。
一切越发的扑朔迷离。
陈默觉得浑身都冒着冷汗,不再敢多说一句话。全凭楚柯做主,“上哪儿找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