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声回到土屋里,塞赫一轱辘挣扎坐起,满头大汗的坐在角落,手脚都被绑着,口中的抹布被他一点点挪着吐出来了。
“楚哥,你说天亮松开我的。”塞赫一脸慌张,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和陈默一样的是,塞赫眼睑下是相同的疲惫,深重的黑眼圈。
“你也做噩梦了?”陈默也看出来了,几步上前追问。
塞赫一个大男人,一听噩梦二字,居然闷着头红了眼眶。
“嗯。”
陈默担忧的看向楚柯,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
他掏出银针,为两个人施针。尖细的针尖在打火机焰头上燎过,扎入陈默和塞赫的脑门顶上,伴着丝丝缕缕的真气汇入两人体内。
不扎针倒还好,一扎针当场吓了一跳。
楚柯发现在塞赫的体内,他目睹兄弟们被狼活活咬死,似乎成了一种魇。是这个致使他做噩梦的,所以楚柯抽一缕真气入他体内,他就能安睡了。
可奇怪的是,真气汇入塞赫体内时,总会自行回流?
怎么回事?
“疼!”
这时,陈默眼帘紧闭,嘤咛了一声。
楚柯去看,陈默脸色发黑,唇瓣变乌了。显然,她并非是梦魇,而是
中毒后的轻微癔症导致噩梦!
他一一看过后,捻着指尖猜想,究竟是谁会有心思给陈默下毒呢?
而且这毒是无色无味,藏民的毒可都是烈性子,不出一天就要人命的那种。塞赫一身空空,不可能藏毒。难道是昨晚挟持陈默的神秘人?
“楚哥,我脑袋好疼……”她说着,额头上的冷汗凝聚成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的指尖还留着猩红的鲜血,楚柯眉心一紧,明白了!
他二话不说,蹲身下去抓住陈默流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楚哥?”陈默震惊极了。
楚柯面色平静如常,反复吸吮她的手指,吐出一口口鲜血。三四次之后,血水的颜色陡然变成了深褐色,中间还夹杂着一缕黑气!
“尸毒!”陈默看明白了。
他松了口,掏出备好的医药纱布一圈圈缠绕上,嘱咐道:“如果找到天亘山里的古墓,你倒斗人的圈血是再用不得了。”
其实,楚柯觉得挺可惜。毕竟陈默的血,是最好的辟邪之物。
“看来,刚才罗盘指针会断裂,是被浓重的尸气和怨念震碎的。”
塞赫迷迷糊糊的清醒,熊猫眼消散了。不断注入他体内的
真气还是回流给了楚柯。
“哥,我应该是被魇住了。”
塞赫情况不明,楚柯并没有过多提及他的状况。在他自己认为只是单纯的梦魇时,楚柯只是附和的点点头。
拔了银针。楚柯拎起背包说:“走吧,去找那座屏障背后的东西。”
凶村里,除了诡异的环境,漫天的飞沙,每家每户门口的黄符纸,再无其他!
对了,还有那个关于铃铛安眠的传说。
凶村绵延天亘山脚下五六里地,走的三人口干舌燥。水已经尽了,陈默能忍,塞赫却娇弱的像个女人,没几步就喊口渴。
楚柯为了不听他叽叽歪歪,自己水囊里仅剩的水都给他喝了。
他咕噜噜,喉结滚动几番后又喊:“没了?楚哥,你还有水囊吗?”
“喂,这又不是在城市!你好歹也算游牧民族了,一点不耐渴吗?带上你真是个拖累。”楚柯水囊里的三分之一的水,还是陈默偷偷倒进去的。
为了让楚柯保持体力,却让这二莽子给喝了。陈默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找个鞭子抽塞赫一顿。
“切,我们草原人大气。不像有些小家子气的女人!”
“说谁呢你?找抽是吧。”
“你抽我啊,我走不动了你背着我。”塞赫坐起鬼脸来。
“想的美,你又脏又臭我才不背。”陈默鄙夷道。
“我们草原人一生洗三次澡,出生、嫁娶、死别。那是对天神的尊敬,你懂什么叫信仰吗?”塞赫得意的说,顺手摸一下自己脑一侧的脏辫。
“那这个也是你们的信仰吗?”清冷的嗓音传来,楚柯停在半路,因为前方没了路。
是一块巨大的石壁,被缠绕的枯藤密密麻麻遮挡着。
石壁上镌刻着无数狼图腾!
狼的脑袋上竟还带着藏民特有的赤红珠串?被充斥怪异气味的染料涂的猩红。
塞赫但是余光瞥了一眼,立马惊得回了神。
一路小跑着奔走过去,借陈默的短刀割断无数枯藤,石壁上露出大半完整的壁画,是一幅狼驱使牧民的画。
狼从天上来,牧民在下面恭敬的跪拜。
“这是朝圣图,最初的版本。野史里看过的,但真假至今都没有定论。”楚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