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已经说的够委婉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滚蛋!你女儿要钱救命,我儿子还要钱结婚呢,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和废物有什么两样,钱给小浩买房付首付了,想要钱,一分钱没有!”
啪!
电话挂断。
陆义彻底懵了,这家人都疯了吗?
“陆义,你疯了吗?”张思雅疯了似的抓住陆义衣领:“你怎么敢打电话的啊?我拿钱孝敬我爸妈,帮我弟弟难道有错吗?那你让法律制裁我啊!”
陆义颓然地看着张思雅,眼睛都红了:“所以女儿的命,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你弟弟的一套婚房首付?张思雅,你良心过得去吗?”
“狗屁!”
张思雅抓起屋里的东西就是一顿乱砸。
眨眼间,屋里一片狼藉。
张思雅哭的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撒泼着:“这些年我跟着你吃糠咽菜,给你生女儿,我拿点钱帮一把我弟弟,你都要往回要,到底谁没良心了?这里明明还有两万块……”
“两万?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陆义眼睛通红,彻底火了:“你弟弟废物啃老,他大学的生活费学费是我给的,在学校里搞大女同学肚子,是我赔钱平事,甚至买车都是我出钱给他买的,这些年明里暗里帮你家多少了?现在我女儿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你们却把钱拿去给那死废物买房?”
“啊!你住口!不许你说我弟弟!”
张思雅披头散发,五官扭曲狰狞,指着陆义威胁道:“一家人凭什么说两家话,这日子你到底还想不想过了?”
陆义“啪”的打开了张思雅的手:“说是一家人,干的却是两家的事,连女儿的命都不管了,你们这一家子我是真扶不起了,我也确实配不上你,这些年委屈你了,女儿的救命钱也不用你费心了,我们离婚吧。”
说完,他转身
就走。
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格,三年来的无数次忍让,也是念在当年张思雅帮他生下了女儿恩恩。
但这一次,他忍无可忍!
“站住,你给我站住!”
望着陆义离开,张思雅又慌又怒,结婚三年,陆义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可陆义,脚步不停!
“他凭什么这样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是张思雅心里的想法。
恼怒情急之下,她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向了陆义:“离婚就离婚!陆义这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嘭!
烟灰缸砸在陆义后脑勺上。
陆义身躯一震,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同时一阵温热湿润。
但他,也仅仅是顿了顿脚步而已!
天空淅沥沥下着小雨。
陆义离开家后,像是个无主孤魂,凄凉落寞的游走在街头。
恩恩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
现在和张家闹翻了,一时半会儿去哪找十万块?
他不顾后脑勺的伤痛,任凭雨水打湿全身,紧握着手机,颓丧的坐在路边,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些年一心工作挣钱养家,往日的朋友也已疏远,以至于现在借钱都不知道该打给谁。
嘎吱……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慕尚停在了陆义面前。
车窗放下,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人探出头来。
“陆义少爷,真是抱歉,老奴来迟了,请跟老奴去安康医院。”
少爷?!
老奴?!
陆义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张思雅一烟灰缸砸出幻觉了。
老人微微一笑:“宁恩抢救费用已经交齐,可她一直哭着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