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
那人沉吟片刻,摇头,“奴也不知?想来是景国的方言。”
“景国方言?”
燕叔突然暴起,将说话的人一脚蹬出去。
“他都不是景国的人,在昱陵居住不到一年,是谁传与她的方言?是景国王上不成?”
燕叔就像一只随时能够喷出来火焰的暴龙,吓得伺候的人跪在地上,颤抖着请他恕罪。
这样的场面,终于让他找回几分自信。
他依旧是掌握安国权柄的人。
区区季慈,又是在他的地盘上,不足为虑。
他又恢复一贯高高在上的冷漠霸道模样。
似乎刚刚被季慈气得暴怒的人并不是他。
季慈也有些火气在身上。
好端端的,拉她过去威胁一番。
若真是抓住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也就算了,就这么点儿事,燕叔,总觉得能叫她听话,拿出来她。
还耽误她睡觉的时间。
外面的太阳升起来。
这时候回去,也睡不着了。
季慈又想起来燕叔和平山侯的传信。
其实她并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
殿中那一番话,也只是她的猜测。
只是这猜测,有些过于准了。
平山侯打算在这些日子里闹出点事情来,好叫李稷对安国的攻势减轻几分。
这样的局面……
季慈脚步一转,去找了另一位知道书信存在的人。
此时的景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蔚的确是一位相当好的盟友。
就算是在大理寺听了这么多天地下审讯犯人的惨叫声,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同燕叔的约定。
穆靳柯在李蔚的牢房外站了好些时候,总算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让人打开牢房门。
李蔚端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并不想理会穆靳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