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
季慈展颜一笑,也心安理得接受了对方的承诺。
李稷嘛,怎么可能缺好东西。
想来这一件两件,他也不在意。
“行,那我就先退下了?也不知怎的,闻了一点这个草药味儿,就觉得身子乏得很。”
季慈捂嘴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中续集,她眨了两下将泪水憋回去。
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才经雨水洗过的湖面一样明亮,看着李稷。
“孤让郑明恩给你瞧瞧。”
李稷的脸色严肃起来。
季慈摆摆手。
什么事情都劳烦郑院首,他本就上了年纪,季慈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况且只是有些乏,睡一觉就好了。
“无碍,先让郑院首看看这木牌是什么问题吧。别是谢施真的下了药给我吧?这么想我死?”
季慈思衬着,却没有想到自己哪里将谢施得罪得这般狠,明明方才不久他们二人还有说有笑告别。
“孤将人抓回来?”
李稷也有些忧心。
毕竟谢施不在手里,到底会给他添几分不确定性。
若是他还真的给季慈下了药,也正是一个将人抓回来的好机会。
季慈又打了个哈欠,“别了吧,王上先是把儒家得罪个遍,这下子又要去道家的地盘上抓人,难免落人口舌。”
她真的有点累了,“我先回殿中睡觉,等郑大人看看这里面什么明堂再说。”
说完,季慈也不管李稷什么反应,真的往殿中走去。
走到屏风处,又吩咐宫人,“守好了,若是有人找,就说没空。万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宫人无不应声。
季慈和衣平卧在床上。
帷幔落下来,看不到里面一点动静。
她伸手从枕头下面取出来一包药丸。
莫约十来粒。
拿油纸包在外面。
打开纸,除了药丸,只有纸内一句话。
“一日一粒,尽数服下即刻见分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一包药。
这才是谢施真正想要留给季慈的东西。
藏在那装木牌的荷包里。
荷包里的木牌染了一点药味,季慈将真正的药放在这里,木牌就掏出去给了李稷。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包药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或许能够顷刻间改变她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