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福来就调查清楚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殿下,奴才查出这两件事都是太子妃娘娘和叶良娣的手笔。这是下人们交代的证据。”福来身体微微前倾,低头弯腰,恭敬地将纸张递了上去。
“孤是不是太纵容她们了!竟敢一而再地对阿黎下毒手!”裴景珩脸色阴沉恐怖,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将书桌上的奏折都震落了。
“殿下,奴才还查到一事……”福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太子殿下。
“有什么事赶紧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裴景珩一脸的不耐。
“奴才在审问下人时,一宫女向奴才透露,太子妃娘娘曾多次让大郡主装病。侧妃娘娘生辰前天,太子妃娘娘故意让大郡主生病着凉,就是为了引您到锦绣殿。”
“好!好啊!孤还说虎毒不食子呢!她贺静娴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毒手!”裴景珩气笑了,像是觉得荒唐。
“福来,传孤的旨意,太子妃贺氏德不配位,多次谋害皇嗣,按罪当诛。孤念其恩情,愿饶其性命。废除贺氏太子妃之位,贬为庶人,发配清心寺为国祈福,无昭不得离开!”
“良娣叶氏,妇德有亏,谋害皇嗣,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
“是。”
“不可能!不可能的!殿下不会这么狠心的,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的。本宫可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死阉人,你竟敢假传殿下的旨意!”
贺静娴整个人似无力般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对福来怒吼道。
“哼!贺氏,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福来一脸不屑。
“本宫要见殿下!本宫是冤枉的!本宫才不要去什么清心寺!”
“见殿下是不可能的。殿下忙着呢,哪有时间见你这个庶人啊!”
“您啊,偷着乐吧,您若不是对殿下有恩,估计就和那叶氏一个下场了,连命都丢了。”
“一杯毒酒,一抔黄土,一缕孤魂呐。”福来轻轻叹气道,不知是在说叶氏的下场,还是在警告贺静娴。
贺静娴愣了愣,终是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清风殿。
“叶氏,上路吧。”一个太监将毒酒递到叶云朝手中,催促道。
叶云朝双手微微抖动,接过酒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为自己感到可笑、可悲。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要和沈若黎作对啊!她在心里不停地发问自己。
叶云朝仰起头,猛的饮下了毒酒,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紫黑的鲜血。
在死去的前一刻,她的一生如走马观花般放映在眼前,最后停留在了她入宫前夕,王雨意笑着对她说,“姐姐,在宫里我们要相依为命哦!就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这一次,她想说好……
明月殿,沈若黎未施粉黛,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后,坐在软榻上,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琴弦。
“主子,贺氏被废,发配到清心寺,叶氏已被赐死。”书琴很是高兴,谋害主子的人都得到了恶报。
沈若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讨厌的人终于解决掉了。
可以说她自私残忍,但沈若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利益不同,厮杀是在所难免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不是她沈若黎运筹帷幄,精心谋划,那么今天命丧黄泉的就是她。所以,她不会对贺氏二人同情。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任何阻挡她权力道路的人,她都会一一铲除!
元日,沈若黎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掌管东宫事宜。
转眼到了次年三月,此时的沈若黎已怀孕七个多月了,距离生产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而东宫的产房、接生嬷嬷早已准备就绪,就等沈若黎发动了。
许是确定无人可以替代她在裴景珩心中的地位,又或是到了孕晚期,沈若黎性情大变,总是按压不住躁意,控制不住地对裴景珩发脾气。
可怜的裴景珩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为了不让沈若黎生气,总是变着法的讨好她。
在沈若黎怀孕期间,裴景珩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她,凡事都亲力亲为。
每天晚上裴景珩帮她涂抹完防妊娠纹药膏后,都会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念一会儿的书,贴近沈若黎的肚皮,轻轻地蹭,美其名曰和小家伙培养感情。
五月的某一天,用过午膳的沈若黎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阵发痛。她转过头,淡定地对旁边扶着她的书琴说,“快扶我去产房,我要发动了。”
顷刻间,明月殿的下人们有序地行动了起来。
裴景珩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听到产房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裴景珩当即慌乱神,不管不顾要跑进产房。
福来一看太子殿下竟要进产房,这还得了!猛的上前拉住裴景珩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