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刺骨的水中挣扎扑腾,冷水没过了她的身体,她的头。
忽然,明婉柔想起了那一次,她被明昭月按进浴桶里,也是这般恐惧无奈,这般生死一线。
“长姐!”明婉柔下意识就唤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就像当初明昭月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出浴桶。
可那几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不仅没拉她,反而伸出一双双手,在自己身上、脸上搓着,似乎要将她全身搓得干干净净。
凉水的寒意让她的脑子快速清醒,身体已冻得麻木。
也不知她被搓了多久,终于被他们从水里拉了出来。
一出水面,明婉柔面对的就是几双让人恶心的脸。
“兄弟们,干净了,谁先来?”一个男人开口。
“我来,老子半年没开荤了。”说罢,男人走上前一把撤掉明婉柔那件单薄的里衣。
明婉柔仅存的半分侥幸也彻底消失,她将双手护在胸前,厉声呵斥,却发不出多大的声音。“我是秦王的女人,你们放肆!”
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能镇住他们,谁知那几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秦王的女人?那你猜我们几个是怎么进来秦王府的?”
明婉柔思索着这句话,忽然如五雷轰顶一般。
是啊,这里是王府,若是平常,有几个人擅闯进来,还未摸着王府的大门,就被护卫杀出去了。可他们几个在这里磨蹭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来管。
真相只有一个。
明婉柔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用尽力气发出沙哑又难听的声音。“不,不可能,你们骗我!”
虽然这么喊,可她心中对秦王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在这一刻磨灭殆尽。
欺骗,她只怕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秦王那个糟老头子,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几双有力又粗糙的手摸遍了她的全身,随后几个人同时朝她而来。
明婉柔想逃,却被牢牢控制在其中。
疼痛、屈辱、嘲笑、恶心……她觉得天塌了。
就算是被马踩,被马粪包裹全身,被烈狗扑过来撕咬,也没有像此刻这般令人绝望。
他们一次又一次,粗鲁又残暴,全然不顾及明婉柔的抗拒与呼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从傍晚到深夜。他们累了就在一旁睡一觉,换个人继续来。
明婉柔也从最初的抗拒,到实在没有力气,她如同一根干枯的木头,双眼瞪着黑夜。要是她没什么反应,那些男人便会啪的一巴掌打在脸上,骂她是个死人,让他们不舒坦。
一直到次日凌晨,男人们尽兴而去,没人再管躺在地上的女人。
明婉柔发髻凌乱,面如枯槁,开始一阵阵呕吐。
她全身如针扎般疼痛,体内也难受不止。即便是太阳出来,也没能驱散这一切磨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哈哈大笑。
她一声声笑着,声音穿过马厩,传出后院,甚至在秦王府的某些角落,都能隐隐听到她的笑声。
“那个女人,疯了。”秦王和新纳的侧妃躺在床上,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随后继续拥着美人入眠。
而后院马厩,那个马夫又回来了。
当他看到明婉柔狼狈的模样,饶有深意地冷笑了一声。
“大哥。”明婉柔似乎没了任何脾气,缓缓开口,“昨夜我着实是冷,今日马厩的灯能不能燃久一点,我求你。”
明婉柔说完,虔诚地跪在马夫面前。
她收敛起了所有情绪,如同一只卑微可怜的狗,等待主人的怜悯和赏赐。
马夫瘪了瘪嘴,不屑地离开了。
又到晚上,明婉柔的双目已经变得空洞。似乎来马厩里的马也不愿再理会她了,径自在一旁该吃吃,该睡睡。
明婉柔的目光却一直望着挂在旁边的那盏灯,那是她所有的光亮,也是她的希望。
入夜子时。秦王府一片宁静。马厩里的女子,惨白的脸上透出一阵笑意。
她吃力地拖着身子,爬到马厩围栏取下那盏灯。她小心翼翼护着那颗火苗,随后,她脱下了身上仅存的衣裳。
她将衣裳放入火苗上,顿时便烧了起来。
明婉柔看着燃烧的衣裳,将它提起来扔到马厩的那堆草料里,原本干枯的草料也飞快燃了起来,很快便波及到了马身上。
马群受了惊吓,纷纷冲出马厩,冲向秦王府的各个地方。
干燥的冬夜,许多东西遇火便燃。
马群先是冲进柴房,后又直直冲入了秦王的寝院。
也不知今夜是怎么回事,原本守在王府四处的护卫,就连秦王那些最警惕的暗卫们,竟也没有快速反应,发现后院起了火。
于是,从马厩最初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