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望着岑婆消失的方向,有些错愕,不确定地问道:“师娘,这是生气了?”
角丽谯白了李莲花一眼,“不然呢?”
李莲花有些搞不清状况,迟疑地问道:“师娘,是在生谁的气?”
角丽谯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她是你师娘,又不是我师娘,我怎么知道?”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李莲花扶额,他这是又惹生气了一个?
哎,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李莲花跟着进了屋,见角丽谯正坐在床沿上,斜眼看着他。
李莲花无奈,迈步到床边,坐在角丽谯身边,偏头看向她,“不是,判我死刑总要告诉我原因吧,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你为何生气?”
角丽谯气呼呼地看着他,问道:“你向师娘编排了些什么?”
李莲花眼神低垂,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哦,那个……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昨日练剑时,不小心扭伤了腰。”
角丽谯拧眉瞪他。很好,练剑扭伤腰,恐怕她角丽谯是这天下第一人了。
“你还能再想点蹩脚的理由么?练剑竟会扭伤腰,我角丽谯怕是这世间头一份了。一套剑法我练了半年之久,居然还会伤了自己,我究竟是何等愚钝之人?”
知她生气,李莲花脸上露出一个颇为心虚的笑容,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角丽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李莲花见怀里别扭的小女人不再挣扎,唇边挂上一抹安心的淡笑,“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这也不是想让你多睡会,一时没转过弯,才想起这一个拙劣的借口。再说……”
李莲花忽然意识到什么,便住了口。
角丽谯没有听到下文,颇为不满地追问:“再说什么?”
李莲花眼眉轻抬,笑着看着她,想说,“再说昨晚不是你自己说的腰要断了吗?”
当然这话,他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要真是说出口,角丽谯非得又要在自己肩上来一口不可。这女魔头别看以前妩媚妖娆的很,经常对自己言语挑逗,但那也只限于她自己说。要是他稍加逗弄,她定是要咬自己不可。
“哦,再说师娘不也没说什么吗?”
角丽谯白了他一眼,“师娘都被你气走了,还叫没说什么?”
李莲花故作呆愣地看着角丽谯,脸上全是大大地疑惑。
李莲花的表情明显取悦了角丽谯,她有些好笑地看着李莲花,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真不明白,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得,平时,其他事情上心细如发,聪明的很,怎么到了师娘身上就犯起糊涂起来。”
李莲花轻叹,他不是没见过婆媳不和,吵得家宅不宁的,不过那都是乡野村妇,或者高门大宅,或者是性情不和,或者为了利益纠葛。
但是,角丽谯与岑婆现下看着性情相投,关系融洽,他们隐居山林又没有什么家产要争夺。而且,师娘隐居山林多年,风姿高雅,他实难将师娘与普通妇人的行径相关联。
李莲花见角丽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笑着拱手,亮出戏腔问道,“小生愚钝,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关窍,还望娘子不吝赐教。”
见他如此,角丽谯脸上颇为受用,也忘了刚才与他怄气的事情。她轻咳一声,有些傲慢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快将那金丝楠木的事情与我细细道来。”。
见角丽谯装腔拿乔的模样,李莲花抿嘴一笑,眼角含着笑意,说道:“好的,小生这就慢慢与娘子道来。”
话音一落,两人均是噗嗤一笑。
李莲花紧了紧手臂,将角丽谯放在身侧,轻叹一声,“我儿时有一阵痴迷于自制兵刃,先后做了好多木剑、木刀之类的玩物,送与师父师娘……”
他略微顿了下又接着道:“师兄他们。手中材料用完了,听师父说山中可能有些奇珍异木,便央着师父进山找寻,也是凑巧,真被我寻到这金丝楠木。”
“后来,在师父的帮助下伐了两株金丝楠木回来,誓言要一套金丝楠木的兵刃出来。后来被师娘知道了,便开玩笑说,要那么多的木头刀剑做什么,我要真想做,便给她和师父一人做一把太师椅。”
李莲花脸上闪过苦笑,“当时年幼,哪里懂这做椅子与做兵刃的差别,只当做把椅子也与刻把木剑那样简单,满口应承,还夸下海口,要给师父师娘做出这世上最漂亮的椅子。当时还是小孩心性,试了几次,发现做椅子实在太过繁琐,便也就失了兴趣,好在师父师娘也未当真,这事便也过去了。我也失了自制兵刃的兴趣,这金丝楠木也就放在库房里落尘了。”
角丽谯闻言,笑道:“那就是了,你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徒弟,娶了媳妇就帮着我这外人欺瞒她,还拿出承载你们共同记忆的金丝楠木,本以为你是要兑现多年前的承诺,为她老人家做把椅子,结果你确实是为自己……”
说到此,角丽谯脸颊微红,话头一转道:“她老人家,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