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玄清道人将冰魄碎片交与云湘后,又辗转去了青良,看完大徒弟,自然不能忘了小徒儿。好久没看到仲祁安,也不知那皮猴儿怎么样了。
几日未见,云舒之伤好得差不多了,李五更不得不感叹,换作是寻常人,恐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夫人。”云舒之这个没脸的硬要抱着他不放。李五更想要把他推开,却怎么也不行。
“又发什么疯!”
云舒之委屈地抬头,瘪嘴,不满地抱怨:“好几天没看到,你就不想我么?”
李五更慎得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舒之把他按在门上,还未下手,有人敲门。李五更过去开门,却是裴裘和迟玉。裴裘见不得光,一件黑袍子罩在身上,迟玉跟他打着伞。
让他们进来,回屋里,裴裘把袍子揭开,半边脸竟被烧毁!
“二位别来无恙。”他像个没事人,笑着同他们打招呼。迟玉拱手抱拳,挑明来意:“裴裘帮我捉鬼时不小心被伤到脸,此次前来,乃是想向玄清道人求一味药。”
还真是不巧,玄清道人才走。
云舒之过去看了看伤势,红色的皱子布满半张脸,触目惊心。“怎么弄成这样?”
迟玉也愧疚得很,他本事不济还要去捉鬼,对方修为高出他们许多,要不是裴裘替他挡着,两人怕是得命丧他人手下。
“我师父刚刚走,要廿七才回来。我先找药给他用着,等师父回来了你再找他拿药。”说着,云舒之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瓷瓶 儿,取药粉先给他抹上。药性太猛,裴裘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李五更走后阿宝由云舒之照顾,他也没太管着,只随意将它困在乾坤盒里,连锁都没扣上。迟玉一进来阿宝就闻到了味儿,它馋得哈喇子直流,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一个箭步扑到迟玉身上,张口猛地吸食妖魂。
迟玉完全没防备,要躲开已来不及,生生让它吸了一口走。云舒之眼疾手快,在它脑袋上一拍,将吸走的妖魂夺回来,重新打入迟玉体内。
“阿宝!回去!”李五更训斥它。
阿宝肥硕的身子颤了颤,还是向着迟玉怒吼,用獠牙示威,鼻孔地扑出热气。云舒之无奈,将它收回乾坤盒里锁着,对迟玉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有伤不先想办法,倒跑到这儿来讨药治脸!”
阿宝能闻到味儿,那就是他受重伤到连妖气都隐不住。云舒之在抽屉里找了找,丢了两粒丹药给他们。
迟玉接了,把药先给裴裘吃。裴裘穿的衣袍宽大,很容易就看见里面的光景,李五更不经意一瞥,却见裴裘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顿时明了。想不到这两人也是那种关系,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鬼身上竟然也会留下痕迹!
给了药,云舒之不客气地撵他们走。李五更暗道不好,忙说要出去转转。云舒之哪会如他所愿,门一关,把人扯回屋里。
冰魄碎片归阵,困龙阵被修复,事情暂告一段落,大家都开始忙活成亲的事。
越临近廿七,李五更心里越不踏实,总怕得很,迷茫、无措。李长关也来交代过他要注意些什么,成亲的时候该怎么做,他只点头,其实全都没记住。这几天每每看见云舒之,他心里总别扭得很,说不出是甚感觉。
那种事他虽然也知道一二,可当李长关把包得严实的书给他,又教了他一些时,他整个人都傻了,想起云舒之感觉就更不对劲了。
夜里睡下,满脑子都是那本书上的东西,又想着平日里云舒之对他做的,身下渐渐有了反应,浑身都热。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云舒之早被林家人带走,说是成亲的前几天不能让他们见面。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愈加难受,越是不去想,那些缠绵温存的画面就越多。鬼使神差地,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心一狠,把羞耻扔一边去,弄了一刻钟,终于好受了。
裤子黏糊糊地粘着皮肤,李五更在心里把云舒之狠狠骂了一通,才起来换裤子,又怕明天家里来人,于是半夜悄悄把它洗了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