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淑妹妹明明说的是让我在这里等她,四妹妹是不是传错话了?”谢婉眠轻眨着眼睛,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似的。
孟韵兰冷哼一声,跺了下脚,“你爱信不信!”
撂下这话,她便跑开了。
谢婉眠自然不会去,但她若是不去,难免孟韵兰会给她惹出其他的乱子,不若假装去,到时候绕回来便是了。
这么想着,她便直接站起身往闻心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处藏匿在海棠花树下的孟韵兰看到谢婉眠朝着闻心阁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禁笑了起来,她小声吩咐着身后的丫鬟,
“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就说谢婉眠那个贝戈人已经过去了。”
“是。”
……
谢婉眠边走边思考着前世在端午节宫廷宴上发生的那件事,闻心阁是皇帝特地在这天划定出来给女眷们休憩的地方,而上辈子她便是在此处撞破了一个妃子和侍卫苟且之事。
这是桩丑事,却被她这么一个外戚撞破,皇帝自是大怒,不仅当场将那妃子打入了冷宫,还把那侍卫直接给就地处决了。
她当时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尤其是皇帝那锐利如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她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脊骨发寒、如芒在背。
后面她被皇上下令关到了静安寺佛堂,说是要关小半年,可后来孟鹤卿回来之后也不知怎的,她就只关了一个月。
谢婉眠直接绕开了那儿,却没想到在回御花园的拐角处看到了姜抚烨。
只见姜抚烨穿着官袍,头上还带着乌纱帽,明明是这官员打扮带着些书生气却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武将之姿。
见是她来了,他的眼眸中闪过些许光芒,“眠眠……”
“表哥。”谢婉眠往后退了一步。
她是万万没想到走这条路会变成这样。
“我本来是准备叫你贴身丫鬟织拾给你传信,说是要把你娘亲放在我娘那儿的遗物给你的,没想到却在这儿看到了你。”他看着谢婉眠那疏离模样,眼里闪过些许落寞。
“劳烦表哥了。”谢婉眠朝他作揖行礼。
姜抚烨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我母亲说在你成婚之后再交给你的,原本以为你我二人能有所成,殊不知天不遂人愿,但东西还是要交给你的。”
“表哥,都过去了。”她面若冰霜地看着他回道。
姜抚烨垂首苦笑着说:“也是……”可他过不去那个坎了。
谢婉眠接过了那个小盒子,随即道了声谢而后便径直离开了。
姜抚烨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眼里满是落寞,殊不知这一幕被设局已久的褚含珍看到了……
谢婉眠回到了御花园前方的那个亭子里,孟玉淑刚好解决完,兴冲冲拉着她去看蓝色牡丹花,结果走了一大圈却是没看到,问了宫人才知道前几天就莫名凋谢死掉了。
孟玉淑有些恹恹地回到了宴会上。
这时,皇上带着文武百官一同去看兰舟殿前看争标,这是端午节宫宴的重头戏,百官纷纷凭栏朝着那湖泊看去,猜测那艘船会的头筹。
只见不同类型的船争先比拼,坐在船上的那些竞赛者气势十足地朝着终点划桨,水花激荡起一片。
就在胜负已分之时,一位太监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在皇帝面前附耳了几句后,皇帝脸色倏地一变便转身离开了。
谢婉眠知晓,这是那妃子和侍卫的事情被撞破了。
金乌西沉,湖面泛着一层薄薄的粼粼金光,她喝了些果酒此时有些难受便准备去闻心阁去歇息。
她经过这里时,那边的宫人似乎还在清理着些什么,她瞧着草丛染上的斑驳血迹,装作不知回到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间内。
织拾拿来了解酒汤给她服下,又用着热毛巾擦拭她的手指,随后她想到了藏在袖子里的小盒子。
才准备打开就听到外面有宫女唤织拾,说是帮个忙给谢婉眠端些点心过来。
织拾看了眼谢婉眠,得到同意后这才离开。
就在织拾出去那一小会儿,门外又再度传来了脚步声,她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织拾,宫里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吗?”
半晌,她都没听到回答。
侧身一看,却发现姜抚烨走了进来。
谢婉眠如临大敌,她连忙起身,“表哥,你怎么在此处?”
姜抚烨神色担忧回道:“有人给我传话说是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还说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门‘嘭’的一声直接关上了!
谢婉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浓郁的奇香,闻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心下一凛,抬手就捂住了口鼻。
“表哥,你快……”她才开口看到远处面色酡红的姜抚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