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
程韧之笑了笑,打断她。
"我说的只是实话,没别的意思。"
"好。"
洛杏雨含笑点点头。
程韧之看着她,突然轻轻的笑了笑。
"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另外,入了夜出来休息便好,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让他们提醒你的。"
“多……”洛杏雨感谢的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两人相视一笑。
程韧之离开水牢,又吩咐了几句,便出宫去了。
谁知这才刚离开宫门,程韧之便觉一颗石子正中自己后背。
还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能做到这样的人,只怕也只有他了。
他转过身,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车帘掀起,玄烨探出头来,一边挑起帘子看着他,一边朝他招手。
程韧之走过去,坐上马车。
"这么晚了还在这堵我,就这么担心?"他笑问:“这可是皇城门口,你就不怕旁人瞧见?”
玄烨瞧着他,理直气壮:“所有人都知道你程韧之如今看管着水牢,我与杏雨的事父皇也清楚,我来找你求情,理所应当。”
程韧之笑着摇摇头:“放心吧,你的心肝没事,不过你当真要这么重色轻友吗?我
那马儿还在马厩呢,司马说十天半月怕是不行了,你可知那是陪了我多久的马儿?”
听到洛杏雨没事,玄烨也就放下了心,又听程韧之向他说马儿的事,轻咳了一声:“你如今不是有马吗?向我讨什么债。”
“瞧你这话说的,莫不是不想认账?”程韧之重重朝他肩头拍了一巴掌:“我那可是陛下赏赐的西域良驹,有灵性的很,你以为是这些粗养出来的马可以比的?”
玄烨继续装作听不见。
程韧之佯怒:“玄烨,你心肝还在我手上,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听到这话,洛杏雨忍不住被他逗笑:“好好好,我答应你,你那马儿我用最好的东西养着,若是实在救不回来,我赔你匹一模一样的,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程韧之听了,笑的更灿烂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够意思!"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回府了。"玄烨催促道。
"好。"程韧之应,找了个僻静地方,跳下马车,骑上马,扬长而去。
待程韧之的马蹄声远去,玄烨的马车才重新缓缓启动,离开。
第二日一早,宫门一开,玄烨便进了宫。
不多时,皇后便带着两个随从,以提
审的名义去了水牢。
彼时,洛杏雨刚刚用完早饭,一见皇后亲自前来,十分惊讶的行了礼。
皇后连忙叫人打开了牢门。
“快些起来,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皇后一边将人扶起来,一边道。
她起身,就见身后两人已经将那腐朽的桌椅板凳上铺上了丝质软垫,摆上了茶点水果,一壶热腾腾的茶随热气氤氲着香气。
“坐。”皇后笑着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洛杏雨落座,皇后又仔细打量她一番:“听闻你昨日遇刺,没伤着吧?”
“多谢娘娘,我没事。”洛杏雨笑笑。
她说着,皇后已经将视线落在了她手腕的淤青上。
“还说没事,这手腕怎么这么一大片淤青?”皇后满是心疼的问。
听这语气,洛杏雨愣了愣,恍然间想起了自己母亲。
若是母亲还在,也会像这般心疼自己吧?
半晌听不见她回答,皇后抬头看了一眼,更着急了,连忙拿过自己的手帕替她擦了擦。
“还说不疼,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身边太监拿过一瓶药来,亲自给她涂上。
那太监上前时顿了顿,似乎抬起头看了一眼。
洛杏雨敏锐的察觉到,下意识瞥了一眼。
只见
那人生的高大,衣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别扭,只是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虽说有些奇怪,但人毕竟是皇后带来的,洛杏雨也就没多想。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皇后给她涂完了药,将瓷瓶递给她,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杏雨,本宫是当真心疼你。”
皇后轻叹:“你也知道,我没有子女福,膝下也只有玄烨一个视如己出的孩子,这些年我瞧着他一点点成长,一场场仗打下来,死里求生。”
“其实说心里话,我只希望他能安稳下来,成家立业,什么地位权利都不重要。”
洛杏雨抿了抿唇,有些感慨:“娘娘是真的爱护王爷。”
“是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