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月流铃送走了萧政。
好不容易歇息片刻。
就听得牢房外头又传来狱卒的声音。
“参见宣小侯爷,不知小侯爷来此处探望何人?”
“月府一家被关在何处?”
听到熟悉的声音。
月流铃脑子里变得清醒。
她猛然睁开双眸,坐起身子。
下一刻。
就见一抹颀长的身影转过拐角,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待人走得近了。
月流铃一眼就看见宣日朗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一如往常那般。
这一人接一人地来找她。
月流铃暗道,今儿的天牢倒是热闹。
她樱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起身看向来人。
“宣小侯爷。”
月流铃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淡淡地招呼。
见女人的态度不咸不淡,宣日朗脸上的笑容微顿,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
他递进去一个大食盒。
“听闻天牢的饭菜难以下咽,我特意给各位带了些吃食过来,月二小姐,看看可还合你的胃口。”
月流铃接过食盒,饭菜的香味瞬间就飘散出来,一阵一阵地萦绕在她鼻尖,勾起了她肚里的蛔虫。
再打开盒盖一看。
里头的菜色映入眼帘,
都是来自醉仙楼的招牌菜。
每一样菜都是她的最爱,最重要的,里面还有一整只烧鹅!
看到烧鹅。
她的思绪就回到那些晚上,明师傅教导玺宝练武功时。
他最喜给她带烧鹅来,而这样东西亦是她的最爱。
看女人一直盯着饭菜,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宣日朗轻声开口问道,“月二小姐可是不喜欢,若是不合胃口,我这就让人重新去准备。”
男人的声音这才拉回月流铃的反应。
她收回思绪,抬眸将视线重新放在宣日朗的身上,轻声笑着,“多谢小侯爷的一番美意,我非常喜欢。”
“就是不知……玺宝在贵府,过得可还好?他有没有好好儿吃饭?可还适应贵府的生活?”
问出这些话时。
月流铃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期待他的回答。
然而。
男人听到她的问话,并没有立刻回应她。
只见其浓眉紧锁,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
见此,月流铃当即慌了。
她好看的眉心亦是紧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有何问题?”
“玺宝进入府邸后,就一直不吃不喝,吵着闹着要见娘亲。”宣日朗为难地道出这句话。
月流铃一直盯着
男人的面容。
见他好似还隐瞒了什么,继续问道,“小侯爷可是还有事瞒着我?不管玺宝怎么样,我希望小侯爷可以实话实说,我是孩子的娘亲,我有权知道他所有的真实情况。”
“玺宝病了。”
对上女人的质问,宣日朗终是说了实话。
“什么?”
听到这短短四个字。
牢房内几人均是不可思议。
他们都紧紧盯着宣日朗,脸上挂满了担忧。
尤其是月流铃,听到这个消息,她几乎要崩溃。
她直接扯着男人的臂膀,用力摇晃着,大喝出声,“玺宝他怎么了,这前后不过才四个时辰的功夫,怎的就病了?”
“孩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嘴唇发紫,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而且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想过很多办法逗他,他都很是虚弱。”
“可有请过大夫诊治?”
“请过了,我找了御医去看,都没有查出任何病症,但孩子总是说他难受。”
道出这些话时。
宣日朗也十分忧心。
他原本不想告诉女人这些,不想让她跟着操心。
但她方才出口的那些话不无道理,她是孩子的母亲,有权知道这些。
更何况,这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听到宣日朗的答案。
月流铃双腿一软,跌坐在枯草铺成的床上,手指紧紧抓着床沿,枯草都被掐得变形了。
见女人如此模样。
宣日朗担心她会伤到自己的身体,他轻声安慰,“你先别着急,回头我再请更好的大夫去看看,一定能治好玺宝的病。”
“如此……就麻烦你了。”
月流铃紧咬着下唇。
嘴唇上都被她咬出了红血丝,她这才让脑子里变得清醒,抬起眸子看着男人。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