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铃清楚父亲的性子。
若是不解决了父亲心中的疑惑。
父亲恐怕是要猜疑好一阵子了。
她直接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实情。
“前些日子,我刚听闻京城外出现难民时,便过去看了看,发现九皇子和丁麝兰在那里布棚施粥。”
“可是九皇子被圣上罚了一年的俸禄,九皇子府早就揭不开锅了,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银子去广施善心。”
“所以我就察觉这里面不对劲,再加上难民是江南而上,涌入京城边界,而赈济难民一事,一直都是父亲掌管,我担心救济银出问题,就多留了个心眼。”
“然后免费帮助那些难民医治各种疑难杂症,但是城外难民数量实在巨大,我便组织了一批大夫,以父亲的名义购置药材,给那些大夫开工钱。”
“后来,父亲被关入天牢,我意识到救济银一事已是没有转机,便想法子弥补,想着能减轻罪罚便减轻罪罚,只要人还在,以后就还有翻案的机会。”
“于是今日,我就从月府出来,快马加鞭去了一趟难民聚集地,听闻父亲出事,那些难民都很乐意帮助我。”
“这才有了后来朝堂上的一幕,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听到
女儿这番言辞。
月生海瞬间红了眼眶。
他没想到。
这个小女儿,竟是有如此能耐,能想到这个法子救他。
他看向女儿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欣慰。
“所以呐,听闻你出了事,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今日若不是女儿豁出去了,我们一家人还难得团聚了。”梅氏早就看出女儿的聪明才智,她也甚是欣慰。
紧紧搂着女儿,她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好,好。”
月生海红着眼点头。
他郑重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条老命在,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日后,我们一家人就好好在一起,我相信,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想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月大人,哦不,如今你已不是户部尚书,我应当尊称你一声,岳父大人。”
一家人正闲唠着。
就听得牢房里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是墨擎。
此时的墨擎一副春风得意模样,他的怀里还搂着月姵裳。
看到这两人出现。
月生海气得红了眼,他狠狠瞪着来人,愤愤开口,“九皇子,这天牢实乃污秽之地,还莫要污了你的大驾才是。”
“我
来看望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会嫌弃这里脏,你说是吧,裳儿。”
说话间。
搂着月姵裳的大手紧了紧。
月姵裳本就不满身边的男人。
她眼底拂过一抹厌恶。
但情绪转瞬即逝。
她从男人的怀里出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柔声地开口,“擎郎,我有几句话同妹妹说,这里太过潮湿,你莫要染上了恶疾才是。”
“擎郎,你去外边等我罢,我很快就出来。”
“好,去吧。”
说完。
墨擎还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蜻蜓一吻。
这才转身离开。
见此一幕。
月生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父亲,母亲,你们可都还好?”
“好着呢,用不着你挂心。”月生海不想看到这个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个好脸色。
面对父亲如此态度。
月姵裳不急不怒。
只淡淡一笑,“日后女儿不在身边陪伴二老,父亲母亲好生照顾自己。”
“哼!”
月生海见不惯她这幅假惺惺的模样。
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月姵裳薄唇微弯,扯出一丝浅笑来。
转而将视线放在一旁的月流铃身上。
她朝着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便
将牢门打开了。
月姵裳提着裙摆。
扭着腰肢,一步步朝着月流铃走近。
见月姵裳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浅黛和素心生怕眼前这人会对自家小姐不利,赶紧起身护在小姐的身前,警惕地看着此人。
瞧两个丫鬟如此有趣。
月姵裳轻声一笑,“你们放心,我只是同你们主子说几句体己话,不会拿她怎样。”
月流铃朝两个丫鬟摆摆手。
俩丫鬟才让开了。
“何事,说。”
月流铃直直看着月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