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边。
月流铃将玺宝交给宣日朗以后,就一直待在院中,未出半步。
她正在专心地练字。
就有丫鬟进来汇报,说是有位姑娘找她,此时正在前厅候着。
听着这话,月流铃倒是疑惑。
姑娘?
在她的印象中,她不认识什么姑娘,而且此人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人来都来了。
月流铃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她出了院子。
还未来得及踏入前厅,远远地就见一个女子站在大厅中央。
女子身着一袭羽蓝色长衫,发上插着一支天蓝色的发簪,她只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极其温婉舒心的感觉。
仅是一个背影。
月流铃便认出此人,是季如笙!
季如笙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将视线放在来人的身上,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月二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今日突然登门拜访,多有打扰。”
月流铃赶紧迎着她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水,便疑惑地开口,“季小姐,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那日我在布庄的三楼,便听闻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唤你‘月二小姐’,我便斗胆一猜,今日实在唐突,还请月二小姐见谅。”
“
无碍,无碍。”瞧着季如笙一脸歉意,月流铃笑着说道。
“季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若不是你上头有位姐姐压着,你许是早就成就了一番事业。”月流铃毫不吝啬地夸赞。
听到眼前之人的夸赞。
季如笙谦虚一笑,“月小姐真是过奖了。“
话落。
她朝着一旁的丫鬟招招手,便有人端着三盘布匹进来。
她随意拿起其中一块布匹,放在月流铃的跟前,轻声说道,“上次在布庄购布时,我那姐姐扫了你的兴致,今儿我送上几匹极品的丝绸赔罪,还望月小姐收下。”
月流铃挑了挑好看的眉头。
伸手摸了摸这丝绸,手感光滑,果然比她之前看中的那匹丝绸还要好上几分。
她也不是一个扭捏之人,当即命人将其收下了。
“季小姐真是有心了,你若是有何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相助。”
季如笙不好意思地一笑,“实不相瞒,今儿我过府一趟,还真有一事需要请教一二。”
“但说无妨。”月流铃微微挂笑。
谈及此事。
季如笙便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不知月小姐可有法子,助我拿到布庄,再毁掉我那狠心的
姐姐和见异思迁的司徒誉!”
“哦?”没料到一向温婉的季如笙,如今竟生出此般想法,她倒有些诧异,“为何要如此做?”
“我本想着恢复了容貌,日后不争不抢,就这样平淡过一生便罢了。”
话至此。
季如笙的话音突然一顿。
她的眸中顿生恨意。
她努力压了压心中的仇恨,这才恢复了些许。
继续说道,“奈何前日,在姐姐的推波助澜下,司徒誉对我心生歹心,险些夺了我的清白,若不是我奋力反抗,许是就被他毁了。”
说完。
她便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乌青,“这便是我奋力挣扎时留下的。”
“而且我将此事告诉了爹娘,但是他们都不相信,只说我心生妒忌。”
“我深知这二人的性子,若是一味地忍气吞声,任由他们如此不管,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歹毒的招数等着我。”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欺辱我!”
最后一句话落下。
季如笙眸中的神色十分坚定。
听了她的经历。
月流铃感同身受。
以前的她,亦是如此。
这些歹人,就喜欢欺软怕硬。
只有自身坚强起来,旁人才不敢欺负
了去。
她当即答应了季如笙的请求,“好,我帮你。”
见人答应了。
季如笙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为表明诚意,她还许诺,“若是夺回了布庄,到时候我分半给你。”
没想到季如笙一介弱女子,竟如此讲义气。
月流铃当即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递到季如笙的手上。
“这个东西,你拿着。”
“这是何物?”季如笙摩挲着手里的东西,面上疑惑不解。
“可以让人毁容的药物。”月流铃淡淡地答道。
毁容?
季如笙面色突然变得慌乱,捏着小瓷瓶的手指也在